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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有佳人落草荒,
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朱袖今何在?令人千载传芬芳。
女将军心里想道:“此人人物出众,叉法甚精,果是西洋名将。且待我困住他一番,再作道理。”好个女将军,把双剑晃了一晃,拨转马就走。咬海干心忙意急,高叫道:“那落草的贱人哪里走!”一人一骑,一径追下山来。那女将扭转头来,看见他追赶得将近,口里念动真言,宣动密语,把个指头儿指天,即时间天昏;把个指头儿指地,即时间地黑。天昏地黑,日色无光。咬海干伸手不见掌,起头不见人,哪晓得个东西,哪辩得个南北,勒住了马,停住了叉,没奈何,只得束手听命而已。那女将军眼看得清,手来得重,喝一声:“哪里走!”早已把个咬海干掀下马来,咬海干也只得凭掀下马来。一会儿把个咬海干掀他在自家的马上,咬海干也只得凭他掀在马上。女将军活活的捉得一个总兵官来,咬海干只剩得一骑空马回来。正是:猿臂生擒金甲将,龙驹空带战鞍回。
那女将军到了山寨之中,把个咬海干又是扑咚的掀在地上。众喽罗一拥而来,把个咬海干一条索儿绑缚得定定儿的,解上牛皮宝帐。那女将看见解了总兵官来,连忙的走下帐前,亲手解开了他的绳索,请升皮帐之上,深深的拜上两三拜,说道:“适来不知好歹,冒犯虎威,望乞将军恕罪!”自古道:“礼无不答”。况兼咬海干既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也连忙的唱上两三个喏,说道:“不才是个被虏之夫,敢劳女将军大礼?”女将军说道:“将军请坐,敢问缘由。”咬海干道:“末将不才,委是爪哇国镇国都招讨人海擒龙咬海干。”女将道:“将军既是上国一个总兵官,为何独行到此?”咬海干道:“国家有难,不得不行。”女将道:“是个甚么难?”咬海干道:“为因南朝大明国朱皇帝驾下差遣两个大元帅,统领了宝船千号,战将千员,无故侵害俺国王的国土。”女将道:“将军既有大才,焉得不为国家出力?”咬海干说道:“非干末将不肯出力,争奈出一阵输一阵,出两阵输两阵,一连战了五七日,就一连输了五七阵。输了阵还不至紧,害了俺五百名鱼跟军,俱是一刀两段;又害了俺三千名步卒,俱是一锅煮下了几般羹。”女将道:“如此厉害哩!”咬海干道:“为因这个厉害,没有个分解。故此末将一人一骑,投往邻国,借取救兵。全仗唇齿之邦,救此燃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