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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只会打太极的老东西又来了。
“不知张侯之意如何?”曹鼎一脚将皮球踢回给张让。
“曹老尚书说笑了,咱家才疏学浅,怎敢妄言兵事?”
话说死了,八人就像八座雕像,坐在各自的胡床上,瞪着对方,却谁也没有先开口。
最后还是大肚子段珪出来打圆场:“那可否让皇甫侍郎及宗校尉,各自上书一篇,自陈安幽方略,诸位再量才而定?”
公山常立刻将段珪的建议否决掉了:“不可,尺牍一来一回,快则月余,慢则数月,我们等得了,幽州可等不了。”
曹鼎和张让心中都一咯噔:这人怎的如此不懂规矩?
“陛下口谕。”白色纱幔后,那公鸭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众人立刻起身施礼。
“诏令护羌校尉宗员为护乌桓中郎将,协助刘使君,以安幽州。”
“臣等遵旨。”
在本朝,节,几乎是一个臣子所能获得的最高荣誉,因为“节”代表的是天子的权威,一个臣子,能够带着天子的权威去任职,期中荣宠,无需多言。宗员刚到中年,就得此殊荣,自然会有点飘飘然,可没等他飘多久,冰冷的现实,就将他给浇醒了。
原来,征讨夫馀虽调兵三万余,劳动十一州,然而实际的出兵地,仅扬州、叟地、冀州、幽州而已,尤其是冀州、幽州由于距离最近,因此征调的兵员也最多,壮丁占总人口的比列,也下降得最严重。没有壮丁,就没有军队,没有军队。就什么也干不了。而这,就是宗员所面临的困境。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宗员在为人手不足而烦恼,而梁祯则要为人手不足而窃喜了。
宗员到任不久,就去了趟州牢,提审了梁祯等几个溃卒,几番问询,并将供词相互对照后,他也大致理清了兵败的原因——梁祯等基层军官,虽说也有一定责任,但肯定没有案卷上的“弃军之罪”那么严重,既然不是死刑,有罪无罪,就全看形势以及主判官的好恶了。
宗员坐在刘虞曾经坐过的胡床上,但桌面上即无纸张竹简、亦无刀笔:“梁障尉,依你所见,赵将军为何战败?”
“罪人以为,赵将军之败,败在天时地利,大军出征,在光和四年九月,此时夫馀地已是深秋,大军行进百里,耗时月余,已是冬季,雪积数尺,于我军甚是不利,此是天时;幽州距夫馀王城,有数百里,大军三十里下一寨,然驻寨之兵,多是步兵,若夫馀人猛攻一寨,我方相救,则需时一天。此乃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