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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川战战兢兢，他跟了蒋霆琛四年，从“蒋少”变成“蒋先生”，他的性格越来越沉稳，越来越冷漠。
他见过蒋霆琛面无表情把人处置了的。
见过他花心思设下陷阱，把竞争对手送进去吃牢饭的。
他的不满和愤怒，许川以为自己已经把握的很好。
但现在，他却摸不准蒋霆琛此刻，到底是不甘还是冷漠，是不屑还是恼怒了。
到了饭店，季行舟早就等候多时，上来就给蒋霆琛安了迟到的罪名，三杯罚酒下肚。
蒋霆琛今天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没推辞，干脆利索的举杯受罚。
液体流进胃里，火辣辣的灼烧感，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若无其事的坐下吃饭。
席间好几回，季行舟都想说秦柠的事。
但丁慧在，他也不好提，所以今晚的饭局权当做给他接风了。
不知喝了多少，蒋霆琛感觉脑子都麻木了。
他起身出去吹吹风，换换空气。
靠近后厨的走廊，蒋霆琛意外看见秦恒扛着一大箱的冻货食品往厨房里走。
一趟又一趟。
直到搬完所有东西，负责人给他结算。
“谢谢你秦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人手不够，让你送货过来还帮忙搬货。”
秦恒收下钱，弯腰笑着：“没事没事，下回有需要帮忙的话还是直接开口就行。”
说罢，他朝着里头喊了一声，“柠柠，数目都对吗？走了。”
秦柠连忙走出来，认真回答：“都对都对。”
负责人给了他们兄妹一人一瓶水。
“谢谢了！”
秦柠接过却不喝，“不客气，那我们就走了，你们忙。”
秦柠穿的很朴素，一件白体恤，下身水洗牛仔裤配着一双再简单不过的白鞋。
从头到脚，除了干净整洁，想不出什么华丽的形容词来搭配她。
她拿了钱，就过这样的日子？
或许就像季行舟说的那样，她把钱花完了，又开始打他的主意了。
鬼使神差，蒋霆琛灭了手里的烟，跟上去。
拐角处，听见秦恒高兴的说：“今天多赚五百块，要是多来几单这样的生意就好了。”
秦柠把手里的水给他，“你干的体力活，多喝点水。”
秦恒说：“你知道这一瓶水卖多少吗？十块，啧啧啧，真奢侈，要是直接换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