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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晨阳刚得空闲下来。
从手底下人那里得知赵聿今天的行踪，他便给秦柠打来了这个电话。
赵晨阳声音低沉有力量，“秦老师，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估计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而来，那咱们就开门见山直接说吧，省点时间，也好让你早点休息。”
明明只是在打电话而已，秦柠却忍不住鞠了一躬，很是客气。
“没关系赵叔叔，您也是担心赵聿嘛。”
“唉……我这个儿子啊，从小到大没让我操过什么心，我和他妈妈一直都很忙，说实话，我一度害怕对他疏于管教，他会误入歧途，但没想到他格外争气，不止成长的很好，还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倍感骄傲。”
赵晨阳满脸欣慰，随之而来的便是愧疚，“但我对他的关爱太少，他给我的骄傲越多，我心中的愧疚感就也加倍的多。”
“我知道，赵叔叔，不过您放心，赵聿会谅解您的，他很懂事。”
“再懂事他毕竟也还是个孩子，我最近跟他闹的有些不愉快，我想到了他会联系你，但没想到这么快。”
赵晨阳把希望寄托在秦柠这里，他用一个含辛茹苦的老父亲的口吻对她说。
“秦老师，那个女孩家庭复杂，人格偏执甚至……但赵聿似乎跟她关系很好，我说什么都不对，说多了更是让他排斥，就请你帮帮我，也好好劝劝赵聿。”
秦柠忽然有些心酸，她看赵晨阳放下架子，护子心切但又怕护的太多反而对他不利，想生硬的跟他讲道理，但又担心反而和儿子的距离拉远的这种手足无措，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已经去世的爸爸。
鼻尖一酸，她眉头微微蹙了下。
赵晨阳几乎用祈求的语气，很是无可奈何。
“秦老师，拜托你了，这会儿赵聿又还是有点青春期叛逆期那个意思，虽然他表现的比同龄人更懂事，但往往这样的孩子才更让人担心。”
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是暴风雨不来。
而且一来就会来个大的，让你招架不住。
赵晨阳说：“我坐在这把椅子上，但却对自己儿子的关爱不多，这真是我最大的愧疚和不堪。”
他似乎是憋了太多心里话和无奈，说着说着，和秦柠就说的多了。
几分钟后，秦柠腿站麻了，换去沙发上坐着。
十几分钟后，她手酸了，又换了一只继续听。
电话说到最后，秦柠感觉赵晨阳都快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