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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季行舟悠哉悠哉地坐在那儿，说着接下来的行程。
蒋霆琛听进去了，又好像没有完全听进去。
他一袭笔挺西装走回来时，嘴唇动了动，一字一句重复秦柠适才的话，“困在笼子里再丢进水里么？”
季行舟挑眉，“什么？”
“没什么。”
蒋霆琛回过神，看见椅子上昨晚换下来的那件衬衫。
季行舟速度很快，抓过来就扔进垃圾桶里。
“沾了血不好洗了，扔掉扔掉！”
蒋霆琛“……”
蒋霆琛说：“你比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手脚麻利，幸亏你没去做保洁，否则阿姨们都要失业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季行舟在想什么。
只是怕他看着那件沾了血的衬衫，再想起昨晚的秦柠呗！
清晨的阳光逐渐布满整个夜城，亮光驱走黑暗，但也有照耀不到的地方。
秦柠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外面还看不到几个人，她打车先回了趟家。
开门的时候小心翼翼，尽量不被隔壁的秦恒发现。
关门的时候也是。
她进了门，回到自己舒适的小窝，浑身才像干涸已久的鱼终于回到大海里一样。
是久违的舒心和迟来的安全感。
秦柠又一次站在洗手间里洗衣服。
上次是在蒋霆琛的面前莫名其妙就流鼻血了，回来写的血衣。
这回又是在被逼无奈之下，只能放血救自己。
又回来洗血衣！
果然，只要和蒋霆琛在一起，注定是有血光之灾的。
连老天爷都在明示了！
可没办法，秦柠劝自己，先苦后甜，自己现在流点血没事，等后面完事了，哥哥和妈妈就能过上正常的平静的生活了！
想想这些，秦柠便不觉得有什么了。
衣服搓的用力，秦柠手腕上的伤口又牵扯到的痛。
那是多大的一道口子……
洗完衣服后，秦柠伸出两只手放在一起对比。
她眼眶又热了起来，嘴角却忍不住勾起。
“一左一右，还真是对称。”
左边是几年前的旧伤口。
右边是昨晚的新伤。
现在可不就是对称了！
真难看啊……
午后，秦柠鼓起勇气给李淮新打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