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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琛突然拍案而起。
桌上的杯子都抖了抖。
丁慧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肩膀颤了一下，一双眼睛瞪大了。
蒋霆琛绕过桌子走出来，“之前我尚且看在我们两家的情分上，不对你说太重的话，但我发现我错的离谱，我对你就是太仁慈了。”
“霆琛，”丁慧睫毛颤着，抬头看向脸色阴沉的男人，“我，我到底做什么了……我，你……”
蒋霆琛忽然笑了。
他摇了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靠坐在办公桌的边缘。
双手撑在两侧，似是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而丁慧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种眼神……
是来自他对她的嘲讽，对她的不屑，以及……
对她的厌恶！
“那对乡下来的老夫妻是怎么莫名其妙住到秦柠隔壁的？秦柠因他们扰民报警的时候，你是怎么让那个小警察为难她的？”
蒋霆琛开始细数，每一桩每一件都板上钉钉地看着她。
丁慧浑身僵硬。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双手垂落在身侧，手指却不受控地紧攥在一起。
蒋霆琛随意歪了下头，“你和姚瑶认识吧？和李总呢？”
“……谁”丁慧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
蒋霆琛又笑了，“还装。”
“装什么？”丁慧咬紧牙不承认，“我怎么会认识他们？”
她突然提高声音，像被人冤枉了似的，情绪很是激动。
“我生在京城长在京城！我是为什么来夜城的你不知道吗？他们都是夜城人，我怎么会认识？再说了！我为什么要认识他们？我来夜城这几个月，每天只想陪着你，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好帮点忙，其他时间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告诉我！蒋霆琛，我为你做这么多，处处为你考虑！我是怎么要去认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
丁慧红着一双眼，豆大的泪水从眼眶里落下来，她不管不顾，就任凭泪水一串又一串地滑下去。
这副倔强又强烈为自己澄清的样子，实在惹人怜惜。
如同暴风雨里的一朵娇花。
几乎快碎了！
蒋霆琛无动于衷，眼神漠然。
丁慧眼前被泪水模糊了，实在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蒋霆琛说出来的话，如刀割一般。
“你以为哭哭啼啼对我有用？少说那些没用的，我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