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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看到她站在门口，月光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辩论的主题吗？"我问。
苏雨晴走上前来，轻声说："'是坚持传统还是全盘西化'。那时候，我们都那么年轻气盛。"
我苦笑着点头："是啊。那时的我们，以为只要努力，就能改变一切。"
"阿明，"苏雨晴突然说，"你真的要去金陵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苏雨晴低下头："我...我不知道。阿明，这些年我们都变了。
但是，未来大学需要你。"
我叹了口气："苏雨晴，不要再说未来大学需要我。告诉我，你需要我留下来吗？"
苏雨晴沉默了。
良久，她才抬起头，眼中带着泪光："阿明，对不起。我们...我们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们。"
我感到一阵心痛，但却出奇地平静："我明白了，苏雨晴，谢谢你告诉我实话。"
转身离开时，我听到身后传来苏雨晴的声音："阿明，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祝福你。"
我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校长办公室，正式提交了辞呈。
"陆明啊，"校长叹了口气，"你真的决定了吗？"
我点点头："是的，校长。我想，是时候开始新的旅程。"
办完手续后，我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
林小萱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小萱，"我微笑着说，"你不用为难。你还年轻，有大好前途。好好在这里学习，将来为国家做贡献。"
林小萱咬着嘴唇，眼中含着泪水："陆教授，我...我能去金陵看您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当然可以，小萱，记住，无论在哪里，都要坚持自己的理想。"
走出办公楼时，我意外地看到苏雨晴站在门口。
"来送我？"我轻声问。
苏雨晴点点头，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我写给你的信，阿明，等你到了金陵再看吧。"
我接过信封，默默放进口袋："谢谢，苏雨晴，保重。"
看着苏雨晴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了那个雨天。
那时的我们，刚刚相识，满怀憧憬地站在未来大学的校门前，畅想着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