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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什么时候也有这样复杂的情绪了。
待到唐染靠近，洛轻舟的眼神已经变得柔和。
他说：“染染，你没事就好。”
声音有些沙哑，唐染想起他这段时间在门口焦急的样子，强压下内心的感动。
只是问：“洛轻舟，如果护士的事情和楚絮有关，你帮谁？”
意料之外的问话，让洛轻舟有些措手不及。
其实唐染也不想如此冷硬，只是不想再和洛轻舟有过多情感上的纠缠。
毕竟过去涉及到楚絮，洛轻舟都是坚决站在她那一方的不是吗？
既然如此又何必啰嗦。
唐染看着洛轻舟目光淡然，将对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洛轻舟垂眸，声音一如他往常那般冷静。
“收买护士的人姓李，是楚絮父亲公司的员工，但是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是受楚絮指使。”
很客观的描述，就像唐染看到的每条社会新闻，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唐染内心沉了下去。
这样的冷静客观，偏偏就带着一种偏私。
她的语气不乏嘲讽：“洛轻舟，你觉得这件事和楚絮没关系吗？”
想起前几天洛轻舟发布的维护楚絮声誉的声明，她只觉得可笑。
洛轻舟的冷静是一贯的，可是楚絮偏偏成了他的所有例外。
“我和那个员工无冤无仇，他为什么冒着会被起诉的风险，大费周章买通一个护士要打掉我的孩子？”
没有利益纠纷又何来的作案动机。
明明随便一想都能得出的结论，洛轻舟偏偏只描述了最表象的东西，只能说明他想袒护什么。
其中包含的态度已经不言自明。
看向洛轻舟的眼神变得冰冷，洛轻舟却也没有惊慌，只是开口解释：“小染，从法律意义上来讲，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是无法追究责任的。”
“那从个人层面来讲呢？”唐染鼻头一阵酸涩。
即便内心早已明确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刨根问底。
“洛轻舟，你说过我们是朋友，现在你心爱的女人伤害到了你的朋友，你抱着怎样的态度？想让我咽下这口气吗？”
“不是这样的小染，你明知我不是这种人。”洛轻舟眉头拧紧似乎有些烦躁，却还是强压着烦躁试图保持理智。
“小染，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理智的人，这种时候你不该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