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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了。
一切都是命。
从餐厅出来，杨猛把车开了过来。
“我们去蓝会所喝酒吧？去不去？”顾北提议。
我点了点头。
但我又有些担心，他现在的状况还能喝酒吗？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你放心，我死不了。你要实在不放心，我可以给你写一个免责协议。写清楚，我死了就不要你负责。”
我白了他一眼。
……
蓝会所依然奢华喧嚣。
灯红酒绿，美女如云。
再次来到这里，恍如隔世。
只觉得眼前的喧闹都是假象，开关随时可能会被摁下，所有的灯光都会灭，然后就会是一片死寂。
美好的东西都如烟火，绚丽过后是无边的黑暗。
让人悲从中来。
但我不能再哭了，这有可能是我和顾北最后一次喝酒了。
那就再绽放一次吧。
我倒了三杯酒，“我要和你喝三杯，我喝一杯，你要喝两杯。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你是男人，我是女的。你酒量大，我酒量小。这就是理由。”
顾北嗤笑一声，“这他妈什么理由？行吧行吧，都依你。”
“这第一杯，我敬你吧。误入缅北，是我自己的命，与你无关。谢谢你当时保护我，救了我的命。我先干为敬。”
我喝了第一杯酒。
然后盯着他。
他又低声骂了一句，喝了两杯。
我端起第二杯酒，“这第二杯，我正式向你道个歉。林中别墅的惨案，非我所愿。我当时太年轻，太没有判断力。太意气用事。是我的错，向你所有的亲戚和你道歉。如果能够再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那样选择。”
然后我又一饮而尽。
他又陪了两杯。
“这是第三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哪怕再活五年十年也好，等孩子大一点。让孩子对他的亲爸有一点印象，不至于一片模糊。答应我行不行？”
顾北摊了摊手，“这事儿我说了也不算呀，我只能说尽力行不行。”
“不行！你必须要答应我！”我大声说。
“那我要是活不过五年，你是不是就会骂我言而无信？”
“对！我会骂你是个短命的王八蛋，骂你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他又低声骂了一句，端起酒杯连喝两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