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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两月已过,郑柳也走出了这片广阔的草原,一路历经各种惊险,柳朝云身上木灵毒的情况也愈发严重,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不健康的青色,举手投足之间也越来越僵硬,手上,脸上都生出了皱纹,一头乌黑的长发也逐渐转为淡黄,看起来老了很多,可外表看着苍老迟暮,实际上体内生机庞博,皱纹生出完全是木灵力导致,最后柳朝云全身皱纹都会转化为树皮一般坚硬遒劲,路上柳朝云甚至对着郑元玩笑道:“你说我最后会不会变成一颗树呀?”
没想到一语成谶,当路过山脚的一片柳林时,柳朝云突然不想走了,让郑元背着自己到柳林里转转,此刻柳朝云身上的情况已经十分严重,四肢关节只能小范围活动,发丝已经转为灰绿之色,用手拂过,疙疙瘩瘩,凝神直视,那些疙瘩都是一个个微小的嫩芽,柳朝云打量着周围形态各异的柳树,似乎在构思着自己变成柳树后的样子,事实上当在渠村之时自己的情况便已无法挽回了,这两月一路走来之所以挺到现在不过是想陪着郑元多走走,也想找一片山清水秀的归宿。
看到一片干净的空地,柳朝云让郑元把自己放下,让自己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柳朝云背靠在一块大石头边,让郑元坐在自己旁边陪自己说说话,灰石被阳光烘烤下微微发烫,柳朝云抬眼凝视天上那一轮太阳,似哭,似笑,随后又归于平静,郑元也抬头凝视,阳光刺眼,很快便能看清隐藏在刺眼光芒下的白日,但很快变得灰黑,郑元下意识低头,眼前的翠柳变为灰黑之色。
“元,你说我们这一路跌跌撞撞走来是为了什么?仅仅只是为了活下去吗?”
“朝云,我也想做些其它的事情,但无奈能力有限,光是活着就已拼尽全力,根本不敢奢望其它。”
柳朝云缓缓抬起僵硬的胳膊,对着天际的太阳抓去:“我知道你内心埋藏着一个不敢想的理想,一个公平正义的地上天国,但你既无方法也无能力,心中悲苦目光忧郁,你看不得宗门城主鱼肉众生,醉生梦死,也看不得奴隶做牛做马,人如牲畜,这方世界似乎本该如此,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之事,甚至过去的我也这样认为。”
说到这柳朝云转头凝视郑元:“但你不一样,你似乎从一开始就认为这样是不对的,过去我一直没有相信你来自另一个世界,但慢慢的我就信了,这方世界养不出来你这样的人,更不用说你出身奴隶,在最讲究尊卑服从的奴隶中要么是麻木不仁要么拼尽全力做人上人,从来就没有对错的想法,按理说你这样的人活不到现在,你的一切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