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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谢家多年，曾经又是丫鬟，自然与松鹤院和正院的下人相熟交好。
芸娘心尖仿若被蚊虫叮咬般，轻轻痛了一下，忍不住问道：“老夫人订下宁远侯家的小姐了？”
按说她这般诸事不上心的人，接过这句闲聊已是不简单，只是眼下无人想的这般深。
“这倒不是，应该是陈国公府的。”见芸娘茫然模样，有些得意解释道：“侯夫人是陈国公府出来的，她这是给自家侄女牵线呢。”
国公府自然是世家贵胄，钟鸣鼎食。芸娘点了点头道：“三老爷朝堂权贵，与国公府的小姐是极配的。”
这可不是，谢府新贵，国公府世代簪缨，两姓之好若是结下，这门楣定然是往上走一步的。
青子衿后来又说了些府里几个管事之间夺权的事，芸娘心思皆是恍惚。
见她事不关己的模样，青子衿没了兴趣，媚眼一瞥：“你是小姐出身，自然是不喜欢听下人之间的龌龊。”
“你这话何苦来。”芸娘抿了口茶，压住思绪。
知道芸娘的性子除了抄经拜佛，其他的一概不理，青子衿倒并未多想，说了两句就离去了。
她总觉得自己是没有将来的人，所以并没有特意去想过今后。方才知道谢安要结亲才意识到，若是他成婚了，还与自己共梦岂不是有违常理。
且她知道，那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心思，不止是她自己暗藏了，谢安又何尝不是。
今后......这本该是极好的词，可如今她觉得糟糕透了。
入夜前，芸娘又去了一次正屋，这次姜丽娘是醒过来的。她如今脸色枯黄，脸颊凹陷得厉害，除了一双眼还带着生机，否则当真是看不出模样年纪了。
“少夫人，不如妾明日回府请母亲过来？”芸娘帮着碧兰将她背上的靠枕垫了垫。
姜丽娘何尝不想让李氏过来，可想着王氏在意的体面，终究是摇了摇头：“算了，等我好些了再请。”
院里响起了下人问候谢循的声音，渐渐走近又遥远不可及。
“郎君几日没来瞧我了？”姜丽娘问道。
她这声音气若游丝说得轻缓，可神色黯淡，到底是心里压着无穷无尽的委屈。
碧兰眼眶发红，哽咽道：“郎君事忙，前几日都未归家。少夫人莫要多想了。”
她也清楚，这府里若说忙，谁也比不得三老爷谢安，可是三老爷平日里不是在家中就是在皇城里，偶尔夜里回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