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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了下来,“你是你,我是我,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情,我怎么选那是我的事情。”
“更好的环境,更多的志同道合的人,会让你这条路走的更轻松。”森岛雪绘下意识地冷下了脸来,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我认为你应该再考虑考虑。”
“我不想去。”
森岛雪纱的声音愈发冷彻,就像又一次凝结了的万年寒川,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那年森岛雪绘一句话就让她从日本飞到了维也纳,今年年初的时候,她的一句话又把自己带回了日本。
自己不是她养的小猫小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记的起来的时候,来逗弄一下,想不起来的时候,就任由自己生活,凭什么?
森岛雪绘眉头紧蹙,胸口不自觉地起伏了两下,她想要循著性子说些什么,可鸫诚达哉告诫她的那些话像是警醒一般再次于她的耳畔浮现,犹豫再三,她还是把那些由情绪控制著的更为强硬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琴房内就这样陷入了沉寂,明明没有开空调,可温度却莫名的低了下来。
母女俩谁都没有再开口。
于是,沉默的便又更沉默,安静的便又更安静。
在自我调整了三又三分之一分钟后,森岛雪绘的脸上不再有明显的情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落寞。
就像鸫诚达哉所说的那样,她那控制不住的强硬又一次的刺伤了森岛雪纱,雪纱的应激反应也同样刺伤了她。
她们就像是两只竖起了尖刺的刺猬,越是靠近,越是会彼此伤害。
唉。
这位在国际上享有盛名的音乐家站起了身来,在一声不出声的叹息后,颓然的离开了琴房。
伴随著脚步声的渐行渐远与关门声的响起,森岛雪纱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
对她来讲,她和母亲之间的关系一直是有一层隔膜的,这层隔膜困扰著她,也困扰著对方。在这道隔膜之下,两个人说是母女,但丝毫没有母女间的那份亲近,独处的时候更多的时间都在沉默,要么就是如今天这般在短暂的交谈后不欢而散。她们之间更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但纵然如此,每次这样的‘交锋’过后,她还是觉得有种止不住的疲惫与低落。
滴滴。
忽的,她放在衣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拿出手机,森岛雪纱看了一眼屏幕,消息是北川澈发来的。
【下周二下午三点左右,能够占用森岛同学你的一段时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