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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过来，她就要赶他走。
时至今日，他已经想不起那一天，自己是如何走出别墅区的，只记得盘踞在脑海里的念头——既然要赶他走，又为什么要给他药？
她总是这样，或许心底对他有歉疚，可永远更在意旁人眼光。
长久以来，他经历得太多了，高莹也是这样。
他从来没有被人坚定地选择过。
现在赵念巧有难，他知道她又动摇了。
如果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那他只需要解决钱的问题，有钱就能留下她。
有钱，就能让她不这么心烦意乱。
他倾身靠近，低头，轻轻一个吻落在她光洁的前额。
江芫思绪繁杂，一时没反应，被亲到才猝然抬眼，撞进男人深黑瞳仁里。
她的心七上八下，眼神也闪烁。
“你听到了，对不对。”他说。
江芫怔然，“什么？”
“我和周赫的话。”
江芫沉默下来。
“我本来也没打算一直瞒着你，”他道：“我进沈氏，确实有其他目的，并不打算一直为沈正国打工。”
以前，他在她面前，至少管沈正国称一声“我爸”，现在成了直呼其名。
这中间的差距太明显了。
江芫有些慌，他是要坦白吗？可这坦白，真的不是因为她碰巧听到那些话吗？
沈淮砚又道：“我知道你过去和沈正国，付婉雯还有爷爷关系都可以，和沈牧之更是两小无猜，但这次，我希望你选我，沈家可以为你做的，我也会想办法。”
江芫心口像是被撞了下，其实他也明白，这件事只要她知道，就有可能去提醒沈家人，更提防他一点。
毕竟论交情，她和沈家那些人相处的时间要久得多。
她的位置其实真的很尴尬。
为什么总是要她选呢，她根本不知道如何选择，这一天下来，她一直在想，想得头都痛了，还是没有结果。
江何平和赵念巧要她选，沈淮砚和沈家人也要她选。
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她仓皇别开脸，“我……我不知道，我没想好。”
如果不回去和沈牧之订婚，那她注定会得罪沈家人，也不可能去提醒他们什么，但如果她为了赵念巧回去，她将会成为沈家的准儿媳。
立场的转换，其实就在一念之间。
沈淮砚没有再勉强她，这一晚，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