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愿意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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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逃离人的身边，被他剥去心脏的温度。
挣扎中，失去一个孩子。
一帧帧，一幕幕。
冰岛的雪染着鲜血。
冷入骨髓。
“你还记得，清溪谷哭着拉帐篷的那位师兄吗？”影棠突然问，“他受你影响，改换志向，考到齐省发改委，现在来处理云氏建筑垃圾污染问题。”
“我前天见到了。”
云清辞面颊染着红，浴袍衣襟未系住，荡悠悠挂在胸膛，露出心口发红的刀疤。
一片亮色，暖色，他阴郁，冷峻。
影棠以前总觉得他这副模样，是威胁，强制的前兆。
不遵从的后果，难以承受。
“你现在对他做不了什么。”
云清辞听出她语义，稳声重申，“我从未对他做什么，只是察觉他心思，找他谈谈。”
心思？
影棠蹙眉，王教授医院提一次，云清辞又提，且她不是纯洁少女。
十八九男孩的“心思”，写作有意思，读作爱慕。
但她提起师兄不是深究过去，暂时掠过。
“师兄说省厅多部门联合开会，其中就有公安，说明政府做好强制的预备。”
“我刚进云氏，接触资料不多，但清楚你现在很危险。危险到你要防着我。”
云清辞姿态未变，他高烧得脑仁作痛，眼眸却锐亮，胜过外面雨后天晴。
不骄不躁，不喜不怒的模样。
“我不防你。”他稳重，四目相撞，一派无畏。“你是猜测我来酒店，洗澡高烧，试探你是否有松动，会不会抓住机会捅我一刀。”
影棠一动不动，是默认。
云清辞忽然笑了一声，他回国后收敛强势，是渴求，渴慕的姿态。
这一声，窗外光线刺白映在他面孔，影棠看见他的偏执，幽深又凶残。
“萧达应该向你透露过一些东西。”他再不压制渴望，那些隐忍的，躁动的，时刻难以安抚的东西。
是他沸腾的血肉，喧嚣的灵魂，骨头也高喊着。
长出皮肉去。
到她身边去。
“你如何会原谅我，是坐牢吗？”他凑近，突破限制，踩碎界限，毫无征兆紧握住她，“那有何不可。”
他在冰岛总是困于解释，他们好似误会重重，成千上百件，他该说哪一件？
出口就混乱，又觉得不用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