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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上涨趋势。
西装革履的白人男士恭敬弯腰俯在祁靳西身侧，放下一杯现磨的咖啡，俯在他耳边流利的外语问候：“先生喝口咖啡提神。”
祁靳西手指抓在杯口，却不动。
突然想起两年前的美联储升息，洗劫抄底西亚市场，地产爆雷，导致的金融危机。
他慢悠悠抬起杯口，抿了口咖啡，听交易员汇报的黄金和原油周报。
那人继续说：“您的资产还在欧洲银行，这石油及黄金要是下降…”
放下咖啡，祁靳西眉眼无起色：“不会降。”
权门上位的决断，轻描淡写带过。
对方颔首，收回目光继续敲电脑。
桌子放的手机这时候收到微信消息。
男人指腹随意划开。
姜音：「先生，干净吗」
配图是她的十根手指，修剪干净规整，有层透明的护理色，指尖娇嫩泛粉，像极十指紧扣压她在床头的那抹艳色。
祁靳西盖下手机，没回。
没两分钟，小骗子着急了，咖啡杯边的手机来回震动。
祁靳西看都没看一眼。
边上的分析师提醒：“祁先生，您手机一直响。”
算时差，国内凌晨一点。
祁靳西皱眉，推开分析师递过来的平板，理都不想理，靠到椅背，接通电话。
她声音怯怯懦懦传过听筒：“先生很忙吗。”
祁靳西眼皮都不抬一抬：“什么事。”
酝酿好一下，姜音张了张口：“谢谢先生让人从国外运回来的画笔和颜料，我很喜欢。”
说完，姜音看着身边一摞厚厚的雨露麻画布。
够她拿来画好一阵。
“大晚上找我。”祁靳西语气轻飘飘地，“就为这事？”
通话那边的姜音边拿手机边点头：“是的。”
三更半夜打电话来只为说句‘谢谢’，祁靳西是不信的。
男人懒懒一笑，语气挑逗：“要是没事，我挂了。”
果然，她讲话都委屈：“你挂了我怎么办…”
祁靳西唇角勾起的弧度更跌荡，抬手遣散身边围的一众白人精英。
她补充：“睡不着，我只能一个人在酒店画画。”
祁靳西能想象得出来，她此刻正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身边的小桌子堆满酸奶及车厘子。
摆整齐的油画笔刷和颜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