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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脚，转身远远看着城门口。
长随南山一见他这幅样子就知道他动了什么念头，压低声音开口：“奴才晚上就去料理了这几个没眼力见的东西。”
顾俨眼神逐渐阴郁，咬牙切齿道：“过两天再去，别让他们死的太痛快。”
南山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垂头恭敬应了一声。
自家主子什么脾性他最清楚不过，说是睚眦必报都是轻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做了什么会惹他不悦。
皇子府每年都有那么十来个下人暴毙，大部分都是他动的手，可连他都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他有些怜悯地看了眼城门口的守卫，说起来他们只是尽忠职守，并没有做错什么，可得罪了他家主子，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一行人在丰州最好的客栈住了下来，顾俨一进门便让人烧热水沐浴，在野外过了两天，昨天还为了混进城扮了一次乞丐，他现在浑身都不舒服。
南山连忙去安排，顾俨很快泡进了热水里，他舒服的叹了口气，可脸色紧跟着就又阴沉了下去。
“朝廷的暗桩在干什么？早就传了信过来，现在也不见人……你去问问，如果他们这么不想见人，以后就永远别见了！”
南山答应着退了出去，其实他也在奇怪这件事。
按理说他们进城的事丰州这边的暗桩应该早就安排好了才对，可对方却一直没出现，害他们硬生生被堵在城外呆了三天。
这次怕是又要见血了。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正午，顾俨正靠在床头小憩，南山一时不敢打扰，只好立在门外等，可关门声还是惊动了屋里的人。
顾俨脸色沉沉的睁开了眼睛，目光阴恻恻的落在他身上。
南山不自觉一个激灵，知道这是主子的起床气犯了，心里叫苦却又不敢躲，只能跪地请罪：“属下鲁莽，惊扰了主子安眠，请主子责罚。”
顾俨眼底闪过一道寒光，他仰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冷意就退了下去，虽然看着仍旧有些阴郁，却不似刚才那般可怕。
“若是旁人，现在脑袋已经没了。”
南山连忙谢恩，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这大约也是他还肯跟着顾俨的原因，他对外喜怒无常，心狠手辣，对身边的人却还是有些包容心的。
南山爬起来，将自己查探到的情况一一说了：“奴才找到了暗桩，但里头已经没人了，听周遭的邻居说前阵子丰州城进了几个马贼，闯了那家铺子，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