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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要被掐断。
上身虽隔了一拳,但下方却是紧紧相贴,连彼此身形都能感受得无比真切……
纵使阿姒未知人事,也知道这般姿态太过暧昧,耳际不能自控地窜起热意。
“是我疏忽。”紧贴着她的郎君亦察觉到了,稍稍僵滞,搂稳她腰间,二人调转位置,将她带离亭子边缘后随即松开。
前前后后,连喝个茶的功夫都没有,阿姒却犹如经了一遭轮回。
她腿都是脱
力的,但为了不让他觉得自己是朽木脑袋要把方才所做再重现一遍,只得佯装从容立在亭中,迎着江风,作出泰山崩于顶而色不改模样,莞尔浅笑着:“江风舒爽,我总算知道为何那些文人墨客…、英雄豪杰,都爱来此处凭栏远眺。”
晏书珩倚靠着栏杆,手随意搭下,含笑看她这僵硬的从容,眉梢轻轻一挑:“既然喜欢,日后我多带你登高,可好?”
阿姒嘴角一僵,她的从容像是被利石轻轻敲了一下,裂开一道缝隙。
罢了,且先记上一账,来日总有机会以牙还牙,她转而专心吹风。
拂过脸上的风暖了些,风带来了渔人沧桑的歌声,他们出来得早,这会当是日头升高了,渔人们也出来干活了。
阿姒侧耳静听,唱的是:“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
歌声怆然,将千里之外的战火和颠沛流离吹到了暂还得以安宁的上庸郡,江上飘零着的许多渔船,也像一片片浮萍,从乱世飘过来,孤零无依。
在这众多船只中有一艘不起眼的小舟,舟上,一船夫正摇着桨,往一处被悬崖峭壁夹在中间的江流划去。
舱内,一眉目深邃的汉子正捣药,他身侧有位十八九岁的郎君倚窗而坐,少年郎生得清俊,但目光矜漠。
脸色苍白如纸,但不减傲寒气度,他正漠然望向远处,目光生寒。
汉子不时凑过去看一眼。
“哎哟,那郎君远看着人模人样,竟强抢民女!大白日的就把那盲女拖上山,人小女娘不从,他还要把人推下悬崖,这些士族可真是越发猖狂了,不对,”
汉子定睛一看:“那女郎梳着妇人发髻!好家伙!搞不好是被那贵公子从夫君手里强夺了,啧啧,这些士人满口仁义道德,说什么高洁,不也喜欢□□?”
少年郎君目光顿时凛然。
汉子调侃道:“可惜我们人折了大半,小主子为救我还受了伤,不然办完事,我给您抢回个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