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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思考，眼前赫然一红，绯红色的衣袂，腰间挂着三品才有的小鱼袋，银光闪闪的。
程洛宁茫然抬头时，陆明霄已经蹲在她面前。
他又升官了？
哦，还没。
陆明霄官服上的图案没变，这三品的鱼袋恐怕只能算一种奖励和荣耀。
他眼底的惊惶还没彻底散去，手掌摸摸她的脸颊。
仿佛是在确认她的温度。
程洛宁抿嘴，“我没事，也没落水。”
她思忖着，又补充一句，“陆彻倒是落水了。”
陆明霄面上紧张散去，只回过头瞧陆彻一眼，见其没有性命之忧，就将注意力重新放到她身上。
“你没事就好。”他尾调发颤。
此时，公府的护卫和陈书才追赶上来，守在一旁。
谢玄调笑道：“世子竟穿着官袍就在大街上乱跑，果真是爱妻如命，就是不知明日，会不会有言官参你。”
陆明霄仿若未闻，将程洛宁扶起。
姜璃也被丫鬟搀扶起身。
唯有谢玄黑着脸，“陆世子，是在无视——”
“殿下，”陆明霄打断，清冽道，“殿下今日告了病假，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你在威胁我？”谢玄气结，“今日是我救了你弟弟！”
陆明霄低笑，“那多谢殿下了。”
他话音未断，眼底冰冷，“狗报仇，会找有仇的狗，若是牵连无辜，那么只会被默认为是没本事，人亦如此，殿下觉得呢？”
自打处理了金陵那些人，陆明霄和谢玄已是彻底结仇，只是顾及体面，陆明霄不想明面上难看。
可今日，陆明霄心知，谢玄在这里绝不是巧合。
马车坠河，恐怕与之有脱不开的联系。
牵连家人，是陆明霄无法忍耐的，他含沙射影将谢玄比作狗，谢玄再气，也无法当街拿他如何。
此刻又看见了陆明霄腰间的银鱼袋，谢玄幽幽道：“父皇对你倒是宠信。”
“嗯，”陆明霄义正言辞，“因为陛下圣明。”
语罢，牵着程洛宁离开。
姜璃大气不敢出，也跟着走了，“程姐姐，我们还去意满楼吗？”
谢玄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气得想砸东西，奈何手上没东西能砸，“走！”
一行人大步离去。
稀稀两两的行人慢慢出现，却不复刚才的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