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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错了，我恨你。”
驾驶座上，张安只恨这车挡板垃圾，升降时间比他职业生涯都长。
终于，最后一厘米的缝隙也消失。
女人骤起的惊呼呜咽，被当中截断。
青瓷用力反抗。
这个吻，比巴掌还莫名其妙，爆发的始料未及。
凶狠，暴烈，尖锐。
两人在剑拔弩张中，共同窒息到最后一秒，青瓷眼前昏花，头晕耳鸣。
顾斯衍那张咫尺的脸，在她视线里模糊成一片黑白噪点，只剩一双犀利锐亮的眼睛，穿透朦胧，刺中她心脏。
一片痛苦的寂静中。
顾斯衍注视她无神的眼睛，也注视着她眼眸中的自己。
青瓷有一双顾盼神飞的妙目，双眼皮褶皱清晰秀美，在她清晨刚睁开眼的时候，左眼褶皱会多出一层，显得她呆萌傻气。
但呆气的非常可爱，睡意惺忪的眼神是不设防的，全心意的。
视线清明的刹那，青瓷拉开距离。
“你说这些。”顾斯衍拖她回来，掌心摁在她小腹最柔软的位置，力道轻忽，仿若没有。“不过是为了刺激我，威胁我，不去医院。”
青瓷脸上爬上战栗的小疙瘩。
顾斯衍目光森寒，极致的洞穿力，“你留在顾家，也是为了躲避我，你对父亲母亲并无多少不舍。青瓷，四年时间，我能走上这个副董的位置，你觉得你那些花招，能跟我演几次？”
青瓷喉咙发干，盯着他一动不动。
“你明白，心里很清楚，但你次次演，被戳穿了，下次还敢。你凭什么认为信任耗尽后，我依旧纵容你这一套？”
青瓷垂下眼，睫毛颤颤巍巍，脊梁骨都是冷的。
“这次医院一定会去。”顾斯衍抬起她的脸。“你恨不恨我，都在我掌心。”
青瓷浑身紧绷，他吐露一个字，喉结滑动一下，凌厉的尖凸，划破她的肚腹，重击她五脏六腑，带上枷锁。
“顾斯衍——”
青瓷匍匐在他怀里，他的心跳，贴在她脸颊跃动，胸膛温度是岩浆，如火山地动山摇喷发般，死亡倒计时。
青瓷必须制止，自救。“我们一定要这样？如果我恨你，就永远不会听话，我嫁了人会跑，怀了孕会堕，届时你就满意了？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喘息的机会，非要逼我疯癫，自杀，万劫不复？”
顾斯衍手上一紧，眼中自始至终的冰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