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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挑，没有往下问，转而换了话题，“顾星渊出了车祸，孩子没保住，妻子昏迷不醒，这事罪魁祸首是顾家自己人，处理起来很麻烦，让人头疼。你跟斯衍不睦，这几天别招他霉头。”
青瓷顿住。
顾父好整以暇打量她，温声解释，“顾星渊婚事大逆不道，顾家早就准备处理，只是斯衍瞄准机会，撑着他罢了，但那女人不同。”
什么不同，不过是柿子捡软的捏，男人有错都在女人身上，好处他们爽，恶果女人担。
青瓷面上恰到好处，面露一丝不忍，不叫顾父看出破绽。
出了顾家大门，她表情如同垮塌的砖石，滚滚下跌，七零八碎。
顾父不会平白无故告诉她顾星渊妻子的下场，还点出这几天顾斯衍很忙，总觉得有预告，也有警告。
预告她真相大白不远，警告她不要执迷不悟。
青瓷一时稀奇，顾父好像并不打算有证据后，直接处理掉她，结合他一直追问相亲，竟像暗示她幡然悔悟，然后远嫁离开。
但这只是她凭空猜测，顾父的城府太深，虚虚实实，往往让人觉得看清了，自愿跳进无底洞。
她先去白瑛那儿放好行李，陪白瑛在街边小摊吃早餐，豆浆当酒，两人豪迈干了五六杯，一场离别宴，结账十七块五毛。
青瓷付的。
白瑛以此做借口，把微信里的钱，全赔给她做路费，又送一张卡，不给青瓷，是她干女儿的奶粉费。
青瓷不收不让走。
磨缠到十点多，青瓷本来要去深恒的，手机上忽然收到弥勒佛拉她进群的消息。
点进去，群名叫【顾爸爸爱我，请狠一点】
青瓷一窒，她想退群了。
下一秒，群里视频刷屏，她点开。
纸花喷彩，龙飞凤舞，墙上，地上，天花板，一片五彩缤纷的狼藉，中间闪过保洁阿姨，立在楼道口的死亡凝视。
弥勒佛立在群魔乱舞中央，爬上桌子，指挥人开音响，“不要停，接着凑乐，接着舞……”
青瓷，“……”
弥勒佛以前抱怨，上班如上坟，可赚了钱，青瓷觉得他比鬼还高兴。
下一秒，出现个更高兴的。
泰多多拽着弥勒佛裤子，爬上桌，“签合同奖金二十万，感谢顾氏，我的爹，感谢小柏总，我的妈。我房子首付齐了，老娘在南省有家了……”
“我彩礼攒够了——”
“我妈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