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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住块牛乳软糕,看也不看往嘴里送。
半边又软又嫩的脸全沾上糕浆,剩下的点心渣都到晏乌身上了。
晏乌面无表情看着自已变脏的衣摆,要伸手擦擦楚昭昭已经又往他身上擦了一道点心渣,他还是忍住了。
他盯着楚昭昭那半边脸,鼻子嗅过气息,唇无声咬住空气,仿佛就吞咬进肚了她身上的那些味道。
两个小孩就这么安静待了一下午,宣王妃和贵妃说完话寻来的时候,楚昭昭和晏乌都沾满了碎屑,她腿还压在晏乌身上。
见到贵妃,她才乖乖仰起张花脸要抱,纱织裙摆从晏乌裙摆上滑落。
贵妃哭笑不得,接过宫女手中的帕子给她擦脸:“莫要欺负哥哥。”
她可没有欺负人的。楚昭昭转头看乌鸦,见晏乌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身上却全是她吃东西落下的痕迹,心虚把毛绒绒脑袋转回来。
宣王妃也正打量着晏乌。才一会不见,小孩漆黑的眼依旧垂着,依旧不说话。
只是一身的糕浆碎屑,身上都是小殿下随意丢的积木拼图,乱得他有几分孩童该有的鲜活,不似那般一潭死水了。
她眼里有了点笑,走过来时晏乌下意识后退步,看见王妃是伸出手要牵他,才犹豫看眼自已乱糟糟的衣服,抿唇站近些。
这么小的一点小孩,哪来得这么多心思。
楚昭昭一看晏乌身边也是有大人的,怕对方怪罪,含糊辩解:“没有欺负。”
她指指晏乌,虽然玩得时候也没怎么搭理过他,但这话说得眼都不眨,湿漉漉的眼就这么望着人:“在一起玩。”
宣王妃被她这么一看,半边心都是软的,摸摸她毛绒绒的脑袋:“那要多谢小殿下肯带着他一块玩了。”
晏乌不说话,在宣王妃旁无声注视着楚昭昭,楚昭昭又心虚把头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