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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窟窿来一下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几乎是受伤到眼泪汪汪朝太子嚎过去，那哭嚎声听得楚昭昭漂亮小脸又皱起来几分。
“真吵。”她嘀咕着，又往最安静的晏乌身边靠近几分。
她身上说不出的味道也跟着靠近晏乌。
晏乌思绪有些放空，只觉得骨头里的腐烂味道都被她气息挤占、铺开了。
楚昭昭继续玩自已的，晏乌也没说话，小角落里静静的。她很满意这氛围，专注玩了会把手里怎么都拼不好的那块板子递给晏乌，很理直气壮：“帮我。”
晏乌垂眸，她就睁着圆钝明亮的眼看着他。那直勾勾目光尤其眼熟，一下将晏乌拉回四肢浸在泥里呼吸不过来的那一刹那。
被生机遗忘，五官都被糊住的刹那，他好像就是这样感觉到有人在看他，睁眼同马车里的这双眼瞳对上视线。
然后就她轻轻动动嘴皮，就有无数人停下来，朝他而来。
晏乌也不说话，就用双漆黑眼珠诡谲盯着人。旁边宫人觉得这孩子不大对劲，想将楚昭昭牵走。
“小殿下，可要用些点心？”
“二皇子与太子似乎去马场了，小殿下可要一同去玩，您昨日喂得那匹枣红小马似乎又长大了些。”
楚昭昭摇摇头，从宫女手下溜出来，好像没觉得怕似的，只是把板子丢到他怀里，又说一遍：“帮我。”
他身上有味道，不好闻，她该离远点的。
晏乌往旁边挪挪，楚昭昭不解但也跟着挪过来。他再躲，楚昭昭就有点不开心的把腿压到他膝盖上去。
没什么重量，却能感觉到一团温热的肉紧贴着他。
楚昭昭上下打量这浑身浓黑的人，好像她在御花园见过的那些乌鸦，漆黑又神秘的。见他额头红红的，她才勉为其难站起来，踮脚够着给他摸摸额头。
只是她生得小了些，指尖十有八九只是搭在晏乌的眼睫鼻尖，糊了他一脸。
这样替他摸摸伤口，楚昭昭再坐回去，用一种“我帮了你，你也该帮我”的表情盯着这乌鸦。
晏乌额头更红了。他嘴唇动了下，低头将那东西拼好。
楚昭昭就在旁边认真看着，她融融脸侧有细小绒毛，那种说不出的气息随着她靠近弥漫到他身上，盖住骨头里的死气。
宫女看着这两小孩当真玩到一起去了，也不好说什么，只把点心都呈上来。
楚昭昭很满意这乌鸦小孩的手法，蹲到地上去搭另一些木块，另只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