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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郎君,为何没有丢我的帕子,还一直贴身放在怀里?」
「你说呢?」
「锦屏不知。」
「当真不知么?」
我原本以为,这人对我只有玩弄之心,却没想到他随身带着我的帕子,从江南到邺北,濒死也未丢弃。
此刻千言万语,无可叙说,只能默然凝视着他,双肩颤抖,清泪直流。
「哭什么?」
王玙吁叹一声,伸手来替我擦泪:「小眼闪烁似鼠,哭起来似水鼠。」
我忍不住反驳:「既如此讨厌我,又为何留着我的帕子?」
「我也不知,只是时时憎你,厌你,又会忍不住想你,念你,你说,这又是何故?」
「憎、厌,为何要在想、念之前?」
「唉,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难得见到狂傲的王玙有此无奈之色,我忍不住想笑,眼泪却苦涩地滑入唇角。
对方见我泪流不止,轻轻一展臂,让我躺在他臂弯上,口吻颇有些幽怨:「昔日让你作我的妾,你不愿意,如今我身陷绝境,你却跑来与我一同赴死?」
「南锦屏,你虚伪。」
闻言,我笑了。
「是呀,你夺了表弟的帕子,转身就藏在自己怀里,你不虚伪。」
「你………。」
王玙好似又被我气着了,一把将我推开,转身面壁。
此时,恰好女御送来了午膳,我将饭菜布好喊人来食,却见王玙只回身瞧了一眼,面露不屑。
「喝,这碧眼贼,愈发敷衍了。」
我瞧他不是战俘,倒更像个大爷。
当下只好盛了肉羹,凑近那紧抿的红唇:「郎君好歹吃点,保存体力。」
「不吃,没胃口。」
王玙瞥我一眼,忽然挥挥衣袂,语气轻快起来:「江南有名菜,曰美人舌,不知女郎可有听说过?」
说罢,便用一双漆黑的眼勾着我,神情微妙而深邃,使人脸红。
一抔热羹,不知何时已被泼洒在地上。
而我蓦然被拉到他怀里吻住,像坠入了一汪充沛的泉。
王玙先前还是溪边吊影,饮风食泉的模样,不过一会,那一双清泓似的眼睛,便被搅动得沉郁泛红,薄唇微张。
「你若不愿………」
对此,我没有扭捏,只伸出一根指虚按在他唇上:「愿与郎君,尽此一夕之欢。」
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