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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还流着血，此刻也傻眼了。
她坐起来，呆呆地看着段歇。
“歇哥，真的不是我……”
段歇只顾抱着许黛往楼下冲，回头看了陈若若一眼，满目都是失望。
“若若，我不想再见到你。”
*
毫无意外，许黛流产了。
意外的是，她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晕过去。
不晕过去再醒来，就只好尴尬的睁着眼把戏演完。
于是，她坐在妇产科手术室里，面无表情地按医生的指令脱掉一条裤腿，躺上手术台，腿呈M型面对医生打开。
哪有什么尊严，这时的她就是一具屈辱的躯壳。
之后，冰冷的器械伸进了身体里，那一瞬间，许黛似乎看到了人生的走马灯。
几分钟的手术，可对许黛来说，好像有一世纪那么长。
她疼得出了一头一身的冷汗，把指尖抠进手心，以至于手心的肉都烂了一块，才勉强不发出声音。
“结束了，女士。”医生说。
许黛这才茫然的坐起身来，把裤子穿好。
那个医生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也跟着恻然。
“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她说。
许黛只是垂下眼不肯作声。
她看到医生把一坨碎肉一样的东西端了出去。
那是她的孩子，被她亲手杀死的孩子。
医护都出去了，许黛坐在手术台上，失神许久。
她没想哭的，可不知怎么眼泪还是流了一脸。
段歇进来时，正看到她咬着唇无声哭泣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