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萧郎是路人 (第6/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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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买了红花,作为母亲不愿看着贵为皇后的女儿被人压过一头,就暗中帮了忙。
哪里料到,那红花会是她留着自己喝的呢?
君王有多期待一个嫡长子,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如何还能下得去手?
母亲哭着骂着,她亦哭干了眼泪,只在神志尚还清醒的时候问母亲,陛下御驾亲征可曾回来了?
母亲点点头,倏尔又摇摇头,西楚残部势力那么多那么零散,他便是回来也需得十天半个月。
十天半个月足够她调理过来了。
她反握住母亲的手,劝着她回去告诫父亲,不要再一意孤行下去,或可保得长孙一族平安。
可父亲已经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里听得进母亲的话?
他暗里做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说是杀头之罪也不为过。
她知晓父亲在依仗着什么,不过依仗着宫里头垂帘听政的是自己的妹妹,做主中宫诞育太子的是自己的女儿,而皇帝在他看来,或许更像是一个外甥、一个女婿。
然则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陛下早已不是初登基时需要太后和宰辅事事提点的少年,他有他的抱负和理想,他要亲政爱民,他要天下太平,他要汉文一朝在他手里四海晏然,千秋万代。
故此,在这紧要关头,她决不能有孕,不能让长孙一族生出反心,亦不能让在边关打仗的他腹背受敌。
可是红花下得太多,她身子又弱,大夫几番诊断,都道她以后怕是不能再有孕了。
母亲听闻,唬得几乎昏过去。
一个不能诞育嫡长子的皇后,于长孙家而言、于君王而言,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摆设罢了。
可她却在瞬间松了口气,不用怀了也好,就当是……就当是她杀死那个孩子的报应罢。
「往后莫要让阿爹再忤逆陛下了。」
她别过了脸,任泪水打湿了锦被。
可惜,就连这样几乎拿命换来的箴言,也没能叫父亲听进去,再者君王苦外戚专权久矣,原就有心剪除世家大族,他设汤沐邑,分封爵地,连中山王都不能幸免,何况是相府?
皇姑母初时还能掣肘住君王,待得他韬光养晦之后,自知大势已去,不得不来寻她去求一求君王。
求他留长孙一族性命。
她去了,跪在冰冷的地砖上,眼角见处皆是他衣裳下摆上的星辰山月纹。
他似乎料到了她的来意,一味地敷衍着她,叫她回去好生安歇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