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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灵魂的毁灭。
她其实开明通达,并非固执不讲道理。是纯然不信他,不信他这个人,能做好事。
云清辞心脏有荒芜的疼痛,是悲涩,是阴郁,“是否有施工问题,我亲自验看。”
声平调淡,掷地有声。
大会议室立时寂静无声。
最先提出异议的董事,下意识觑那名云父提拔的高管,高管眼观鼻、鼻观心,压根儿不接他暗示。
董事按捺下心虚,收拢视线,下一瞬,正对上云清辞的眼睛,深冷的,幽邃不可测,瞳孔映着会议室的灯光,一种透视洞穿到脊骨缝里的白。
散会后,影棠跟在云清辞身后,进入董事长办公室。
云清辞径直走到办公桌前,解开西装扣,拽松领带,“云秘书,帮我倒杯水。”
话音未落,他又补充,“可以吗?”
拿腔作调摆样子,故作姿态尊重人。
影棠恶心放在脸上,接水递给他,“冰吗?不够冰,我再去换。”
云清辞愣怔一下,眼底含了笑,她小本子上仇记几万,有时候他且要回想下,“冰块那次,我不是折腾你,想你多——”
“你的想,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吗?”他废话不接,影棠随手将水杯搁在桌面,“你的想,对我而言,全是摧毁,毫无益处。”
云清辞气息凝滞,嗓音微哑,沉寞,吐一个字,喉结坚硬到僵固。
“清溪谷视察,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