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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垣端详她片刻，心窝子猛的一疼，轻轻一叹，对谢锦道：“不辣的就可以。清淡些的。营养的，热的。”
“明白。”谢锦说完，便将马匹拴在粗壮的大树上，去了农家饭庄。走慢半步都属于没眼色。
马车内很安静。
安静到楚思婉可以听见夜垣的呼吸声。
他没有打破这份静谧。
谢锦用餐没那么快回来，吃一顿饭，点餐，后厨配菜，烹饪，可快可慢。
便这么和夜垣干等着，她看窗外，他便那么凝着她。
楚思婉在他侵略性的视线中觉得拘谨，终于她先出声道：“我下去透透气。”
“车里透不过气么？”夜垣问。
“有点闷。”楚思婉回答。
“是有点闷，还是因为车里有孤王？”夜垣凝着她：“我护着她，你委屈？”
“没。”
“没你就给我笑着说！”
一连两次“我”，连身份象征孤王也不说了。便恨她到切齿瞠目。
楚思婉紧攥着衣摆，强忍着眼眶酸涩，抿唇笑道：“我没有委屈呀。你护着你的女人，这很正常呀。你如果觉得刚才我推她你气不过，你就推我解气好了！”
楚思婉不知说什么，难道质问他为什么要传她丈夫来毓庆阁抓她回家？很简单的，他目的是耍她，让她没好日子过，又有什么好问。
或者质问他，为什么为了邱梦逼她做不喜欢的事情，那是人家的妾，自己是周夫人，他难道不护着自己的妾而护着她这外人，又有什么好问，又有什么立场来问。
问出来多不自重。本就见不得光的关系。
夜垣倏地推在楚思婉心口，把她推的一个趔趄，直接坐在了椅上。楚思婉差点就哭出来，到底忍住了。
他说，“推了。和孤接着犟。你这样冷血的女人能委屈过被你无视在冷宫七年的孤王？”
“是我辜负了你。结果已经这样。七年怎么也弥补不了你受的苦。我诚然这几年没有理会过你。不如不说了。”
楚思婉心下一软，险些说她身不由己，父亲以命要挟，慌忙立起身来，打算下马车去冷静一会儿。
夜垣见楚思婉要下车，便将两条长腿交叠着伸开，脚搁在楚思婉这边的座椅上，“哪也不准去。”
楚思婉才走两步，便被他横在面前的长腿挡住了去路。
楚思婉将步子顿下，“这是做什么？我不可以出去透气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