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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自己身不由己，因着家世不得不被指给皇帝，恨他后来让祖父晚年蒙受憋屈，恨他让父亲辞官隐居。
是他让声儿身后没有一个娘家人支持。
恨他让自己抑郁半生。
“母妃……”沈芷递上自己的手帕，端贵妃笑着接了过来，摁了摁眼角的泪花，继续说道：“当不当太后，得不得宠这些都无所谓，我只想声儿能够顺利继承大位，这些我都可以忍。”
“可是昨夜……听闻那个姑娘进宫之后，皇帝宠了一夜，叫了三次水。”
“是平西王府的义女吗……”
端贵妃笑着，“什么义女，分明就是他刻意找这么个人来恶心我的。”
咳咳咳……
端贵妃咳了一会儿，用帕子捂着嘴，良久才拿开，有几分疲倦的同沈芷说道：“你还想知道什么吗？”
“妾身暂时想不到。”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皇帝自以为是的恨，自以为是的深情，一辈子的深情……”
沈芷张了张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外头，桂嬷嬷出声说太子殿下来了。
沈芷连忙起身，却让端贵妃叫住，她从袖里拿出个香囊来递给沈芷，“这个你拿着，到时候，”顿了顿，不知道在想什么，“若是有机会拿给平西王妃吧。”
“母妃……”自己可以给平西王妃啊。
不过想一想，她们二人见一面，皇帝就这般恨母妃，若是再见一面谁知道又是怎样的情景？
不待沈芷多想，端贵妃已经将香囊塞进了沈芷的手中。
霍辞声踱步进来，就看到沈芷和端贵妃和气的模样，他上前见礼，凭感觉，只觉得殿内的氛围有些憋闷。
桂嬷嬷道：“娘娘，今日太子、太子妃好不容易来一趟，现在传膳吗？”
端贵妃点头。
她的眸光瞥了一眼手中紧握着的，沈芷的手帕，笑着道：“速去传膳。”
“是。”
今日，端贵妃让人将饭菜摆在了小圆桌上，也不让下人布菜，而是遣散宫人，一家三口用膳。
“声儿，我记得你儿时就喜欢找芋头。”她给霍辞声夹菜，各种霍辞声爱吃的都夹了一遍。
霍辞声心中动容，也想起母妃爱吃的甜汤，亲自给母妃，以及沈芷都添了一碗。
端贵妃喝了一口，表情满足的样子，有几分少女的天真样子。
霍辞声又给她添了一碗，端贵妃都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