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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痛苦又羞耻的记忆
抱玉正在铜镜前，对着小姐乌黑亮丽的发髻，挑选着簪子。
她拿在手上看来看去。
“小姐今日气色好了些，不如戴金镶翠挑簪和赤金牡丹簪吧。”
如果放在皇宫里，姜怜月可能还会嫌这些太素，她容貌要冶艳些，适合这些大气华贵的。
可……她待会要见的，却是夜凭。
见抱玉还在犹豫，姜怜月却拿起桌上最不起眼的珍珠流光簪，“其他不用了，就戴这个吧。”
抱玉满眼不解，“小姐，这也太素了吧？”
姜怜月还是坚持戴这个，抱玉只好照做。
至于衣裳，想到夜凭先前对关于她衣着的评价，姜怜月气恼的同时，面上不由微热。
她蹙眉，指了指衣柜里最保守的一条绢裙，“今日便穿这件吧。”
就算不为了夜凭心里如何想她。
她也不想在夜凭面前穿旁的衣裳，任他清明保守的凤眸打量，想起他那双没有任何欲念的眼，光天化日下，坐在圆杌上的姜怜月身体不禁颤了颤。
而春绿正在轩窗底下，帮她收拾着近日誊写的女则和女诫。
看着上面的狗爬字，春绿不由眼皮跳了跳。
她脸上布满愁云，噘着嘴道：“小姐，你这样的字真的在大公子能过得了关吗？”
姜怜月正在合眼，任由着抱玉摆弄着她的发髻，闻言，红唇嘲讽一勾，“我能写已是给夜凭那竖子脸面了！他还想让我怎样？”
听到她又在大逆不道地直呼夜凭的大名，还骂他，吓得抱玉春绿想捂住她的嘴巴。
春绿整理好，又从这些宣纸下面抽出底下的一张。
不同于前面的歪七扭八，这张纸上面的字迹却宛如挥毫列锦绣，落纸如云烟，字迹灵秀，气韵生动，完全不是小姐这个年纪该有的书法，完全超脱了同龄人的水平。
想到文表姑娘上次对小姐的拉扯，春绿便鸣不平，她不明白，“小姐，你明明字写得这般好，为什么不写得好看点，这样大公子也能对你印象改观……”
姜怜月听完，却笑了，觉得她天真得可爱。
就算她字写得好表现得好一点，夜凭这位高贵的天之骄子也绝不会改变对她的印象。
在他圣洁的观念里，她可能就是天天勾引男人的妖艳贱货。
本来罚她抄写这些东西她心里全是怨气，敷衍一下她都已经够好了，还想字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