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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圣人君子，不过是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小人。
至于二公子那边……
姜怜月本打算不送的，但她想了想，道：“不用单独送，便将多的一份送到三夫人的院里，就说是送给舅母和二表哥的。”
丫鬟想了想，也觉得这个做法最为妥帖。
于是春绿和抱玉接下来忙着将剩余的桃花酥装好。
夜家每个月都有个规矩，那便是要有一日家族宴，连庶出的哥儿姐儿都可以上桌吃饭，那么像姜怜月这样的表亲自然也可以。
很久以前，姜怜月只有在这么一个席面上，才能见到那位惊才绝艳却清冷的表哥。
那时候的她，刚到夜府时她还算乖巧，她都是站在那群人群的最后面远远地偷望他一眼。
记忆里，表哥夜凭都是坐在老夫人的旁边，穿着绫罗绸缎的衣裳，有时是珠光宝气的嫡长孙的派头，又是他又穿得很清雅，长袍上的绣样不是竹便是松，可即使这样也难掩他的矜贵。
他符合了她对名门世家长孙的遐想，也要更薄冷些。
有时候她还不能上桌吃饭，只能跟一群庶出子弟忍着肚子的饿意站在边上，看着那位嫡长孙动象牙玉筷，细嚼慢咽。
一开始刚来夜家，女眷们介绍他，她便会畏怯地走上前，向他打招呼。
“表…表哥。”
说完，羞愧得红了脸，埋下头。
夜凭的反应很淡漠。
那一次在大堂里对着长孙当众自我介绍了后，姜怜月便以为他便记得她这个从雍州被接过来的远房表妹了，姜怜月自认为小有姿色，因而男人对她这个人至少会留有印象。
不曾想，时隔一月后，下回她在夜府里再遇到那气质泠然的长孙时。
她紧张得无以言表，忙整理了下仪容，在廊下朝他行了个礼。
却不料，廊下的男人微微拧眉，那双凤目看向她时用的是全然陌生的眼神。
姜怜月感觉心有点凉。
是他身边的婢女及时提醒了。
“长孙，这位便是上月刚接到府中的表姑娘，也是你的远房表妹。”
男人这才明了，脸色稍霁，仿佛是认得她这个人了。
姜怜月不至于气恼些什么，只是因她敏感，敏感的人总会计较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为此烦心。
这样一对比下，她更觉与男人身份悬殊，在夜府里她卑微如尘埃。
那么才智灵慧的表哥，连她这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