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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步进去。
张青禾回过神，一个箭步跟上。
电梯里，只有她们母女，纪沫沫想躲都躲不掉，张青禾一个又一个直白的问题。
“你到底为什么跟贺行裎离婚啊？你既然要离婚，怎么能不为自己做打算呢？没提前转移点儿他的财产出来？”
纪沫沫看着电梯一路向上的数字，“你跟我爸怎么了？如果没什么大事，认个错明天我送你回去。”
张青禾白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你不听话，连累我！”
“……”纪沫沫不知该跟她说什么。
回到家里，她立刻烧热水，熬红糖纪茶。
她也要暖暖身体，不然撑不过去。
张青禾脱掉羽绒服，穿着昂贵的水晶绒睡衣，把她租的这小房子从里到外打量了一遍。
她面上难掩嫌弃，走到餐厅拉开椅子坐下。
“你们都已经去过民政局，进入冷静期了，到底为什么离婚，是谁提的，能跟我这当妈的透个底吗？”
她若早些这么冷静地问纪沫沫，纪沫沫不会不说。
将煮好的红糖纪茶盛了一碗，放在张青禾面前，她拉开椅子在张青禾前面坐下。
“是我提的，贺行裎出轨了。”
她话音刚落地，张青禾‘噌’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纪沫沫，你疯了！哪个男人老实？他没把人带回家，动不了你贺太太的位置就行了，你要求怎么这么高？”
张青禾的脾气上来得太快。
快到纪沫沫被她吼得呆愣住，定定看着她。
什么时候，要求老公不出轨，成了离谱的事情？
“你也不看看，咱们家是什么情况，你自己又是什么情况，你能嫁给贺行裎，是纪家祖坟冒青烟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这要是让你爸知道了，他还不打死你！”
张青禾被气得不轻。
仿佛，纪沫沫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那就让他打死我吧！”纪沫沫低下头，轻轻吹着碗里的红糖纪茶。
雾气腾升，让她视线渐渐模糊。
“现在打死你有什么用？”张青禾又坐下来，想办法，“你提离婚，行裎没挽留吗？”
纪沫沫迟疑几秒，摇头，“没有。”
张青禾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
可是看到纪沫沫一言不发，眼圈也红了，她便什么也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