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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了。
打开门一看，赫然入目的是顾延昇。
走廊安静，顾延昇静静站着，目光没什么情绪却又仿佛暗藏玄机自上而下审视着她，她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迟疑出声：“你、你怎么在这？”
顾延昇声线沉沉得让人心头惴惴不安，“不欢迎我？”
姜瓷：“……”
“刚刚进院子听到我的声音了？为了躲我特地绕后门？”
姜瓷否认：“没、没有，我不确定是你，只是不想到打扰……”
她没有承认。
顾延昇居高临下：“看见我回来，很失望？”
姜瓷即便这样想也不敢承认。
虽然是在她家，他应该不会乱来。
即便如此，姜瓷还是不敢放松下来，说：“不是。”
“姜瓷，你很喜欢说违心话？”
顾延昇的视线仿佛卷着她的心脏，一寸寸往死里钉。
姜瓷蓦地想起顾延昇在北城说过的那些令她害怕不安的话，她声音很小，恳求他：“我求求你……”
“求我什么。”
“不要说出来……”
……
片刻后，姜瓷上了顾延昇的车。
夜色暗下来，处处都是张灯结彩过年的喜庆氛围。
姜瓷想到自己是要和顾延昇一起回顾家老宅，就不安，尤其还要见顾夫人。
顾延昇沉默开车，侧脸线条冷硬，扶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手背青筋突起，窗外光影流转而过，他的五官时而清晰明朗，时而隐匿在阴影里，愈发让人捉摸不看。
去顾家老宅的路程怎么着都有三十分钟，这三十分钟对姜瓷来说，如坐针毡、分秒都是痛苦的折磨。
顾延昇落下车窗，征询她的意见问：“我抽根烟？”
姜瓷后知后觉：“好。”
顾延昇烟瘾挺大的，姜瓷不由自主想起和他接吻时，有淡淡的烟草味，她不讨厌，也不排斥，是理智让她保持清醒，不要沉沦，更不要上瘾……
这就是白月光的杀伤力么？
姜瓷绝望想着。
车子渐渐偏离繁华的街区，来到隐秘的巷子，经过一段路就是顾家老宅了，那是一座伫立百年的老宅子了，占地约莫也有三百多平，古色古香的老宅子，门前两边伫立威严的石狮子，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院内假山壮丽，淙淙的水池，入户门中间有道石雕照壁注重了隐私。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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