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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婉想了想，接过文件，颇具技巧地回应：“好的，我明天整理好给您。”
贺牧遇：“今天下班前给我。”
钟婉：“……”
她有理由怀疑贺牧遇是在打击报复她。
贺牧遇仿佛有读心术似的，“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的话，你就不要过来给我添乱了。”
“能能能，遵命！”钟婉忙不迭地接过文件。
……
钟婉读本科的时候成绩还过得去，大三那年她就被保研了，后来因为钟綦的身体原因，钟婉读了半个学期就休学了。
所以她的学历还是本科，也没有工作经验。
所幸，贺牧遇交给她的也不算非常有难度的任务，只是数据比较庞杂，需要专注度和耐心。
钟婉很久没有这么投入地做过一件事情了——这几年，她躁郁症的临床表现越来越明显，其中最大的症状就是无法集中注意力。
别说数据报表了，她连读一本纸质书都耐心都没有，一页不到就会烦躁。
钟婉都甚至都有些怀疑，贺牧遇是不是知道她集中不了注意力，所以专门想出来这一招整她的。
在工作场合不好发脾气，钟婉只能通过掐大腿的行为提醒自己冷静。
做二十分钟休二十分钟，一下午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景枫是六点钟下班，但下班时间到的时候，钟婉还没整理好数据。
沈名立来问了一句，钟婉以为是贺牧遇来催命，便说：“我加班弄完给贺总发邮件。”
沈名立听完之后就走了。
……
车上，沈名立将刚刚钟婉的状态给贺牧遇复述了一遍。
贺牧遇捏着手机，指腹摩挲着边沿，对沈名立报了个地址。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四环的某处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贺牧遇透过车窗看到了等候多时的那道身影，随后降下窗户，朝她招了招手。
那人看见他后，马上加快步伐走过来，上车坐到了他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