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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就停顿了脚步,景翊未听到身后的人跟上来,回头看去,原是她的裙子被地上的杂枝勾住,溪娘见他看自己,慌忙轻轻扯了扯裙摆,却只听一声撕裂连袖袂也被勾了进去,她止了手,不敢再动。
那双在琴弦上轻拂勾挑的长指正十分耐心帮她理开裙摆上的枝条,溪娘愧疚道:“麻烦三老爷了。”
“小心些。”他托着她的裙摆等着她走到石板路上才放下。
溪娘颔首称是,身边的人放缓了脚步与她并肩走着,他们靠得近连彼此时缓时急的呼吸也听得一清二楚。
景翊见她红晕的脸颊问道:“累了?”
“妾不累。”她只是被他身上的佛手香扰的心神不稳。
见溪娘红透的耳垂,他捏着衣袖道:“我早前在前面山路上看到过石斛。”
“三老爷为何对妾……”她话音未落,林间蹿出一只肥胖的松鼠,帽璎似的尾巴高高翘起,吓得她忙躲到景翊身后。
软香袭来,他看着她手上紧捏的衣角柔声问道:“你怕松鼠?”
“是它忽然蹿出来……”她才不怕,秀眉微蹙指着又跳到树上的松鼠道。
“忘了你胆子不小,定然什么都不怕。”景翊意有所指的话让溪娘杏仁似的圆眼又垂下大半。
她的手依旧捏着他的衣袖,她还未察觉他也不开口戳破。待到她平缓了心情后,才发觉自己的不妥,手上滚烫又不愿放手。
白云冉冉,唯有两旁绿树看得到她忐忑与窃喜,她垂眸看着他衣袖上的痕迹,只觉身与白云轻。
景翊目光看着前方,唇角轻轻扬起弧度,恰到好处贴合她的步伐,而他状似垂下的手却不敢轻举妄动。
他驻足在一株粗壮的香樟树下的石堆前,用眼神示意前方道:“那可是你要找的石斛?”袖间一松,他反手将那截温热紧握掌心。
溪娘小心翼翼将石斛挖出,这才露出笑意:“多谢三老爷。”
“你好像……总是在谢我。”
“是……”她的耳根慢慢晕染成红色。
本以为他还会说什么,谁知景翊只淡淡笑了笑将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从眼睛到唇瓣,最后缓缓挪到树间:“回去的路若害怕,仍旧牵我的衣袖。”
风吹草动,郎君玉容。她怔怔的点头,脑海嗡嗡作响,原来他知道自己方才未松手。
景翊见她樱唇轻抿,伸出衣袖到她面前,薄唇轻启:“如今又怕我了?”
若是自己不牵着反倒会让他觉得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