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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了一口气。
方才她经过周渡院前的事情，一定会被夜阑如实告知，她要早点想个法子，将夜阑从身边支走。
不然与周渡见面，也是个困难事儿。
见不到周渡，她的报复计划就没有办法完成。
进到内室，将水递给周宴，瞧着他喝下后，许是室内炭火旺盛，江祈宁不由就犯了困意，她掩唇打了个哈欠。
“宁儿可是困了？”周宴放下茶盏，像是随口一问。
江祈宁点点头，困意一旦席卷心头，她瞬间就有些睁不开眼了。
“宁儿困了便睡吧。”
周宴的声音仿如从远处飘入耳边的，雾蒙蒙的：“就睡在床榻上吧？”
江祈宁努力保持着清醒，站起身，摇了摇头：“我睡象不好，扰了姐夫可不好，我去睡小榻即可。”
眼前一阵模糊，她又打了个哈欠，脱下鞋子，窝在小榻的一刻便没了意识。
屋内香炉飘有缕缕烟雾，周宴瞧着她蜷缩起来的身影，敛下眸中暗光，掀开被子，走到她身旁，将她打横抱起。
夜阑进来时，瞧见就是他将江祈宁动作温柔放在床榻上的动作。
他怀里的女子落在床榻上的一刻，便自觉卷着被子窝进了里面。
惹得他弯起唇角，笑意浅浅。
也就只有在江祈宁面前，世子才会脱下伪装的面具，流露出真的笑。
察觉到夜阑的身影，周宴脸上的笑顿然消散，冷声问她：“夫人回来时，你可是一直陪在身边？”
夜阑犹豫地回答：“经过二爷院子时，夫人让奴婢去了厨房，说吩咐厨房……”
砰的一声。
茶盏碎落在地，周宴脸色沉下。
“是奴婢错了！”夜阑想都不想跪在地上，不顾玻璃碎渣，连忙保证：“之后奴婢一定寸步不离跟着夫人。”
周宴咬肌紧绷，全然没了往常温润如玉的模样，居高临下盯着她：“夜阑，我保着你全家的命，让你做的事情不算难。”
“是，奴婢知错了。”夜阑克制着身子发抖，不停认错。
周宴缓缓收回目光，看向床榻上熟睡的人儿，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他眼里的情绪逐渐变得偏执。
他这辈子可以忍让、退让任何事情，唯独不能丢了宁儿。
且一切会让宁儿离开他的意外，他都不允许存在！
“好吵……”睡梦里，江祈宁轻轻皱眉，无意识呢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