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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头，她不知道当她开始想着明年春时，就已经有了自己今生第一次的“将来”。
待到清晨醒来，才知昨夜下了场雨，殷红的枫叶落得四处都是，芸娘梳洗罢才带着鸳儿出府。
谢循在园中遇着她，见是出府的方向，问道：“你这一大早，是去何处？”
芸娘福身道：“妾替少夫人回家一趟。”
整日里就知道当姜丽娘的奴婢，谢循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两人都是出府，一前一后半句闲话也无，待到门口规规矩矩送了谢循离去，芸娘才坐上马车去姜府。
李氏哪里知道芸娘会来，听下人通传时只担心着自己女儿，站在正院门口翘首望去，看到芸娘来拉着她的手道：“可是你姐姐要你回来的？你姐姐如何了？”
“母亲放心，少夫人一切都好。”
李氏这才拍了拍胸口道：“那就好，亲家母不来帖子，我也不便再上门叨扰，省得她把气撒在你们姐妹俩的头上。”
这也是没生出嫡子的缘故，若是惠姐儿是男儿，王氏怎么也会看着三分面子。
芸娘并不解释姜丽娘身子仍旧虚弱的事，随着她坐定才道：“少夫人差女儿来，是替她有话要女儿转告母亲，少夫人说要母亲帮着寻两个良家姑娘，今后给大少爷做通房丫鬟伺候。”
李氏听罢张了张嘴，好阵子才点头道：“你姐姐这是醒事了，难为她嫁人一番，也是吃了苦受了罪。”
若是从前，芸娘只会敷衍的在一旁点头，可时至今日她只接过丫鬟递来的茶，不再言语。
李氏去谢府时，特意仔细看过青子衿两眼，就知道了谢循喜欢哪样的货色。轻叹一声：“良家子哪里有那般轻浮浪荡的举止。”
自己这个女婿，若非是有家世有功名，她实在是瞧不上的。哪家正经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喜欢那些青楼模样！
不过是供人娱乐的物件，竟然还真就喜欢上这口了。
芸娘安安静静坐在一旁，背脊挺直，手腕垂放。
李氏打量过去也难再开口说让她学学倌人做派的话来，只惋惜道：“若非你们父亲不争气，眼见着年岁也大了，还回不了玉京，否则我实在不愿你们姐妹二人去那谢家。我不求女婿是专情妻子的，但至少不能流连花楼，宠妾灭妻。”
芸娘唇角微微勾起，看不出是讽刺还是其他，只是话语依旧是安慰：“母亲莫要担忧，少夫人心中自有谋划的。”
谋划？李氏听得此言嫌恶的偏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