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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帮帮他吧。”
徐聘犹豫片刻,便点头同意了。
宁芙为了避免麻烦,这一路上一直以男装示人,脸上刻意涂抹了黑粉还粘上一小撮山羊胡须,哪怕是熟人仔细看,都有可能辨认不出来。
他们下了马车,宁芙觉得那男子有些熟悉,她想起来,是那日程丰送她离开清梧别院回去途中,差点撞上的那个乞丐。
他不是在京城乞讨?怎么又流落到这一带了?
他们被带到不远处的破庙里,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饿得黄皮寡瘦,奄奄一息。
徐聘仔细给他把了脉,神色严肃,“他这是患了肠澼?多半是吃食饮水不洁导致的,这病来势汹汹,我这里的药只够陪一副,不够让他痊愈,你得另外再去抓药。”
说罢,便给他开了方子递给他。
男子接过那药方,心急如焚,“两大大夫有所不知,若我去信阳路途遥远,我们才从濮阳逃出来的,如何能回去?”
宁芙诧异,“为何要逃?”
“你们有所不知,整个濮阳有几个县都遭了洪灾,澶州好像还遭了鼠疫,我们地处滑州,相隔太近,我便想先带着幼弟先逃出来再说,哪曾想他却染了病。”
“奉劝你们两位一句,那可是鼠疫,那病厉害得紧,你们千万别朝那边去了。”
宁芙和徐聘对视一眼,神色皆是一凛。
徐聘叹了一声,“芙儿,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前路实在太危险了,可这种天灾面前,百姓无辜,我没有遇到便罢了,遇到便没有临阵脱逃的道理!”
宁芙微微一怔,大师兄毕生只求悬壶济世,这便是身为医者的使命,她自然不会劝他不去。
可她若要强行跟着去,徐聘是绝不会同意的,她肃然道,“大师兄,我陪你到濮阳吧,芙儿也想救死扶伤,尽一尽绵薄之力。”
徐聘眸光泛起一丝泪光,他的小师妹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那男子见两人对他的劝阻毫不在意,还偏偏要去凶险的地方,他一咬牙,“小的陈山,两位恩公如此高义,我便斗胆当你们一回向导,与你们同去!”
几个时辰后,几人便到了濮阳。
濮阳城附近到处都还有被洪水淹退的迹象,不少老百姓淌着积水收拾残局,捡拾遗物。
他们打听到现在大夫想要帮忙,需得先去衙门登记备案。
两人不由分说,直接去了知府衙门,宁芙离开上京的时候,根本没有路引,一路上两人又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