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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到好处地喷了出来。
我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看不见他的表情。
顾城沉默了好半晌才开口：「苏瑾瑜，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我努力地抬起头，看着他，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顾城打了个电话，五分钟之后，三个人被押送进来。
其中一个我认得。
他叫祝新宇，也是卧底，不过他和我姐姐不一样。
祝新宇看到我那一刻，瞳孔猛地收缩，然后迅速地扫了一眼顾城。
恰好顾城也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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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人里面有一个是卧底。」
「告诉我是谁，我就放你下来。」
顾城话音刚落。
那三个人齐刷刷跪在了地上。
「城哥，你不能怀疑自己兄弟啊！」
「是啊城哥，你不能信她的话。」
「城哥，这个女人害死了我们那么多兄弟，还害得你苦心经营了多年的人体工厂被警方查封了，那么多兄弟们被警察打死，你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最后那句是祝新宇说的，他跟了顾城五年，太了解他了，自然知道怎么去戳他的痛处。
我冷冷地扫了一眼祝新宇，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既然阿城怀疑他们，必然有怀疑的理由，不如都杀了吧。」
这里早就没有我的战友了，多死几个人又何妨？
顾城冷笑一声，从腰间拿出一把手枪。
「城哥，你不能信她的话，我们哥仨全心全意跟了你那么多年，你不能让兄弟们寒了心啊！」
祝新宇抓着顾城裤脚的手都在抖。
我鄙夷地看着他。
就这点胆量，也好意思来当卧底。
顾城没理会他，径自拆下弹夹，从里面取了15颗子弹扔在地上，又把弹夹重新装回去。
指着我的头说：「苏瑾瑜，我得给死去的弟兄一个交代。」
「这把格洛克手枪一共19颗子弹，我留下4颗，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我看着顾城手里的枪，缓缓闭上了双眼。
顾城手里那把枪不是19发子弹的格洛克，而是只有15发子弹的M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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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下来了。
被顾城带到了他的别墅。
私人医生足足守了我半个月，才把我的命捡回来。
醒来时，顾城正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