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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被无数只蚂蚁在啃咬蚕食。
砺羽是三界唯一的佛神，无数妖魔对他虎视眈眈，想吞噬他的修为。
从一开始，这颗离陨丹白灵就打算用在他身上。
现如今，他既然给了他心爱的女人治心病，她也就当是提前送给他们的新婚之礼。
如此一来，这本以为还不清的养育之恩，也一笔勾销了。
白灵深吸一口气，哑声道：“明日我想去观赏轮回台河畔的曼珠沙华花开，师尊若真要补偿，那便陪阿灵一同去吧。”
曼珠沙华的花语，是生死两隔，永不相见。
明日是她一千六百岁的生辰，她想在曼珠沙华盛开的那一刻，跟砺羽好好道个别。
砺羽沉默片刻，点头应了下来。
一夜的时间转瞬流逝。
翌日一早，白灵依旧穿着一身素衣，和砺羽出了门。
天宫仙气萦绕，每一处殿堂都有着她和砺羽共同的回忆。
“小时候我控制不住身体的火凤之力，你会为我日夜翻阅藏书阁经书，就为了让我不失控。”
“一千岁那年，我一团三味真火不小心烧了池边的三生石，你用神力修复好后，再把我抱到了三生石上，让我随意捣鼓……”
“那时我想要你手上的佛珠，你说佛神之珠，不能被人亵渎。普天之下，唯有小凤凰可以碰。”
每走一处地方，白灵都会絮絮叨叨地对砺羽说出一段过往。
但砺羽紧绷着下颌线，似是没有耐心听她回忆。
“那些都是过去，人都要向前看。”
他低沉淡漠的嗓音，拉回了白灵的思绪。
白灵仰头看了他的侧颜一眼，喃喃应道：“是啊，人都应该向前看，没有谁可以回头。”
“所以师尊，我由衷希望你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