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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之之啊，你这是成太监了？！”
顾夫人哭得梨花带雨，说出来的话，令顾行远额角青筋直跳。
也让屋内刚换好鞋的许商，脚下一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太监？！
她年轻貌美的冻龄婆婆，还真是敢说。
顾行远惊人的外在条件，以及旺盛充沛的体力。
他要是太监，恐怕全天下的男人，没有几个是正常的了。
顾行远透过卧室门帘，看到屋内轻微晃动的影子。
他压低声制止：“妈，您小点声，我不是太监！”
“真的？”
顾夫人一瞬不瞬地盯着顾行远。
在顾行远点头后，她眼泪瞬间收回去了。
说哭就哭，说停就停，仿佛身上带着开关按钮。
顾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意，眼神不善地睨向顾行远。
她风轻云淡地说：“哦，不是太监就好。”
掀开门帘的许商，看到婆婆秒变脸的过程，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顾夫人打量着坐姿端正的顾行远，语调拉长地说：“养了二十多年的靓仔，突然告诉我变成了靓女，妈妈会难过死的，你不能生就不生，好歹还是个带把的。”
顾行远听到后面那句话，脸都黑了，“您说话能不这么粗鲁吗？”
顾夫人满脸不屑，神色傲然道：“还不是跟你爸学的，这叫近墨者黑。”
顾行远抬手揉了揉紧蹙的眉心，已经没脾气了。
“您学点好的，想想您名媛的身份。”
顾夫人傲娇地哼了一声：“还不是熬成了黄脸婆！”
想当初她在香江，是比港姐还有代表性的时尚潮流风向标。
“你爸就是山猪吃不惯细糠，这么多年了，还在总说我是什么资本家的小姐，当年要不是我郭家的资助……”
顾夫人的话明显多起来，多得有点不太正常。
她仿佛是在缓解，得知顾行远无法生育带来的冲击。
顾行远静静地听着，充当一个安静的倾听者，眼底露出浓烈的愧疚。
过了会，顾夫人渐渐消声，保养得宜的漂亮面孔，表情逐渐变得严肃。
她戴着黄金素圈戒指的那只手，握住顾行远宽厚有力的大手。
“honey，你这次受伤是不是很痛啊？”
语带哭腔的难过，让人感受到她身为母亲的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