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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了。
那时候，是权尊势重的夜首辅亲自去妹夫家领回的堂妹尸体。
那日他的私兵围剿府邸，夜大人血染了妹夫满门。
姜虞缨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夜妙云这个堂姐的葬仪上，她也过去吊唁了。
毕竟自己也曾是夜府的表姑娘。
她这个皇后简装出行，到了之后，遭到了满府的驱赶和唾沫。
是夜大人接见的她。
夜府挂着白灯笼，每个路过的人都能感受里面悲伤的气氛。
很快，姜虞缨就见到了一身缟素的夜大人，而他的额上还缠了白色的抹额。
见惯了他着滔天显贵的紫色朝服，白色的衣裳更显他身上的肃冷萧索之气。
夜大人看着她，眼里不无悲伤，只剩下凛冬的寒雾。
她与他已无表兄妹情分，但她贵为皇后，而他是臣子，他只能忍痛着亲人离世的悲伤接见着她。
他身上虽有权臣的气场，可声音却有些的沙哑，似乎好几个时辰都未抿一口水了。
“谢娘娘亲临来看望舍妹，只是家人因丧女之痛，并不能接待娘娘了，还请娘娘见谅。”
姜虞缨最佩服男人的一点是，她明明是他夜铬的仇人，亦是他此生最厌恶的女人，可他却能沉着气，继续云淡风轻地同他说话。
她想，他心理如此强大，怪不得能坐上权臣的宝座。
许是他们之间都永远地失去了一个故人，所以姜虞缨也缓了神色，她慰问了下夜氏一族，他低着头，身为人臣，恭敬地站在她的一侧听她言语。
日光清浅，清风徐徐，姜虞缨跟夜大人一起在抄手游廊上走着，那一刻，她与他好似冰释前嫌了。
而他恰好也是穿的白色袍子。
那一刻，姜虞缨觉得自己回到了表姑娘的时期，又见到了那个还未入仕的清雅绝尘的男人。
不是有权有势的夜大人，而是她的表哥。
那日，因为夜家人的阻挠，姜虞缨并没能给自己的表姐上柱香。
此时看着年幼了好多，还在拿着个桃子啃的三表姐，姜虞缨突然觉得嘴里葡萄有点索然无味。
夜妙云前世嫁给谁来着……
姜虞缨拧眉深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夜妙云前世走的时候，她在皇宫里浑浑噩噩度过了几日，也不知是不是她的执念，她一直以来都想亲自去反驳夜妙云在宫宴上斥责她的话。
她并没有毁了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