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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她很单纯，她以为你死了，你身后的东西就全都变成她的了，而她的就是江允的，她可以放弃所有财产，将那些变成江允的……”
江时安笑了起来，“是够单纯的，她真的以为我没有防备她？”
顾郁北的脸色微沉，不说话。
“不过如今说这些真没什么意义，她的愿望到底没有实现，我还活着……所以，我很担心她现在的状态。”
这无疑是明知故问。
姜攸宁没有达到目的，心态上自然是承受不了的，多半会病情加重。
事实也的确如此。
如今她的主治医师已经被叶妩从国外给请了回来，一直留在国内。
姜攸宁的案子其实并不难，但是关键掌握在江时安的手里。
顾郁北问：“那你希望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江时安与顾郁北对视良久，没有说话。
顾郁北说：“攸宁有精神病史，想要为她脱罪不是不能，但是需要绝对的证据证明她在伤害你的时候，处在发病的状态下，当时的状况就只有你和她，倘若你咬死了她是有行动能力的，那么攸宁必然要承担后果，这个想必你是清楚的，这也就是江允为什么要来求你的最主要原因。”
江时安点点头，他全都明白。
顾郁北说：“你们三个人纠缠了这么多年，总要有个结果，如果你不打算放过他们也无可厚非，至于江允……”
顾郁北没有再说下去。
江时安沉默了许久，才问顾郁北：“顾先生，如果这件事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顾郁北想了一会儿。
而后，顾郁北面带嘲讽地说道：“如果攸宁是我喜欢的女人，我从一开始就不会伤害她，倘若是有目的的结合那也没什么，起码我会保护好她，如果这些都做不到，为什么不放手？”
江时安的表情有所变化。
那种表情顾郁北认得，是不甘心，他有太多的不甘心了。
顾郁北继续说道：“除非你根本就不爱她，她不过是你达到目的顺带着的一个战利品，你觉得把她留在了身边，就象征着你某种领域上的胜利，你需要这个战利品来时刻提醒自己的成功，这反而证明你很自卑，若一个人真的强大，他的内核是稳的，是不需要靠外在因素才提醒自己拥有什么，或者失去了什么，你从心底里就从没有真正的自信过。”
顾郁北的话像是绵密的针一般，密密匝匝的扎在他的心窝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