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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薛窈委屈
天很快亮了，但就这短短几个时辰，顾清姿就睡睡醒醒两三次，似乎每次都是被惊醒的，可她做噩梦和旁人不一样，她竟一次都没有尖叫过，只有惊得狠的时候才会坐起来，然后垂着头粗重的喘气。
谢砚又问过她梦见了什么，但顾清姿还是那句话，没什么。
他也只好不再问，后来顾清姿就安静了，可听呼吸她应该没有再继续睡，果然，等天一亮，她就站了起来。
“时辰还早。”
谢砚还想让她再睡一会儿，但顾清姿摇了摇头：“我得赶路了。”
态度很坚决，谢砚不好阻拦，他原本还想将火堆拨弄的旺一些，现在倒是没必要了，他拎着顺手拿起来的木柴，抬脚踩灭了火堆。
“那就走……你怎么了？”
他抬眼，诧异的发现顾清姿正紧紧靠在树干上，目光警惕的看着他，确切的说，是正看着他手里的棍子。
“你拿那东西干什么？”
谢砚有些莫名，拿根木柴怎么了？
但他仍旧随手扔了，顾清姿没再开口，却又贴着树干坐了下来，抬手一下一下揉着右小腿。
“腿疼？”
顾清姿静默片刻才摇头：“抽筋了。”
许是夜里冷，也或者是姿势不对劲，腿抽筋不稀奇，谢砚搓了下手指，琢磨着不是大事也就没往跟前凑：“那你再休息一下吧。”
顾清姿没再吭声，安静地靠在了树干上，等谢砚再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她一只手死死抠进了身下的泥土里，另一只手也从揉变成了捏。
她紧紧捏着自己的腿，额头有点点水光，是沁出的冷汗。
谢砚看的拧眉，抽个筋有这么疼吗？
“你怎么样？”
顾清姿摇摇头，看起来不大想说话，可她还是开了口，目光落在远处铺满落叶的山林里，声音有些哑：“再往前二十里，就要出北境了……你真的要去？”
看得出来，她很不希望自己跟着去肃州，可越是如此他越要去，在肃州到底会发生什么？
谢砚垂眼看着明明灭灭的火堆，极力压下脑海里被血色浸染的回忆，抖着手将火星都压灭了，这才漫不经心似的开口：“你不是要去求医吗？如果真是什么名医，我也想见识见识。”
顾清姿叹了口气，大约是认命了，扶着树干站了起来：“那就走吧。”
她站立的姿势不大对，右腿还弯着，显然抽筋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