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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初到冬猎场上的时候，侍卫其实是说过的，他们说小公主自己骑着马跑丢了。
可这么多年，他竟从来都没想起来过。
他努力表现的毫不在意，不想再因为这种小事，让他们本就十分僵硬的关系更糟糕。
他催动马匹走过去，落后半个马身跟在顾清姿身侧，正要抖开马鞭催马疾驰，就听见身后一阵嘈杂，扭头一看，是十来个坐着牛车驴车的百姓正慌慌张张的朝着他们所在的小路跑过来。
顾清姿勒住马，看了眼身后的石栗县城：“好像出事了。”
谢砚会意，立刻驱马上前，挡在了百姓往前的必经之路上：“劳驾问一句，这是怎么了？”
赶车的老汉面露不满，可见他骑着马又不敢造次，毕竟这年头有资格骑马还买的起的，都不是普通人。
老汉只好耐下性子解释：“县里的张员外家里出大事了，一家子二三十口，都死了。”
谢砚悚然一惊，虽然他没有亲眼看见张家被灭门的惨象，可脑海里仍旧浮现了出来尸山血海的惨烈情形。
那片血色映得他眼底通红，他不受控制的看向顾清姿——
是你吗？是你吗？!是你吗？！！
他眼底越来越红，手指已经松开了缰绳，摸向了腰侧的刀，可就在他碰到刀柄的一瞬间，顾清姿温柔抚摸乞丐的样子突兀地跃入脑海。
他动作猛地僵住，脑海里的血色逐渐消散，几近失控的理智也逐渐被拉了回来。
怎么会是她呢？她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又是只身来的肃州，怎么可能杀的了那么多人？
就算她真有那个心，也不会选在这时候。
是自己想多了，不是她，她和前世不一样了……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极力平复情绪。
顾清姿催马走了过来，语气十分温和：“老人家，你是说，张家人全死了??????？”
“可不是吗？一个活口都没留，那个送菜的都吓傻了。”
“送菜的？”
“对啊，那还是我们村的，”老汉拍了下大腿，“你说他送个菜，人家不开门他就走呗，非要蹲在门外头等，这一等就出事了吧？听说那血是从门底下流出来的，大门一撞开，满地都是尸体啊，那个惨哟……现在城门都关了，到处找凶手呐。”
他说着又急切了起来，催着老牛绕过谢砚就往前面去了，仿佛晚走一步就会被石栗县的人抓回去关起来。
顾清姿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