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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有多看不上，多厌恶不屑她，才会用不值钱来评价一个女性。
她不接手帕，抬袖子胡乱抹干眼泪。
顾斯衍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发沉，猛然挥臂，手帕甩落到前座中控台。
张安小心从后视镜觑他神色，快速升起隔板。
车内死寂一会儿，再出声时，男人腔调无疑更冷漠了，“有没有要交代的？”
青瓷知道他在提醒，她主动坦白请假欺骗一事。
正确的选择，是她立刻开始阐明错误，表呈自己坚决改正的决心。
可这次，青瓷迟迟不语。
她不想，也不敢开口。
在医院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根本来不及跟白瑛串供，万一有细枝末节的差别，被顾斯衍警觉到，他今天难得的好说话，会直接发展到不可收拾。
见她又撇头看窗外。
顾斯衍下颌紧绷，突然伸手一揽，青瓷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锁在怀里。
男人手指插入她头发，指腹贴着头皮，按压到伤处，青瓷嘶一声。
“疼？”
顾斯衍扒开她头发。
青瓷头发浓密，细软，发根连着发根，那一小片，肉眼可见的斑秃，红肿。
可见，顾文菲下手之狠。
他摩挲，指腹粗粝像砂砾滚着热烫，反反复复地磋磨，疼痛升起，却随即被温度慰贴，“这次你气菲菲进医院，我不会追究。”
施恩似得。
青瓷浑身的血冲上头，怒视他。
倘若是她打了顾文菲，十倍百倍，顾文菲不满意，这事没完。
轮到她，轻飘飘揭过，她反要倒回去，感谢宽宏大量。
糟践她，如践踏一只畜生。
顾斯衍不受她愤怒影响，继续沉声问，“祝菲菲和沈黎川锁死，是真心的吗？”
“是真的！真的！”
四年来，数不清多少次了，她发誓发到自己后几百辈子天打雷劈，发不了财。
依旧次次不信，青瓷爆发，“好马不吃回头草，跳楼不做烂小三。我对沈黎川没有旧情，每天活在你眼皮底下，白天上班，晚上你看。你是老年痴呆，还是阿尔兹海默症——”
腰间突如其来一阵冲击，她被调换姿势，两腿分开，跪在他腿两边，正面骑坐在他怀里。
胸膛贴胸膛，鼻尖对鼻尖，咫尺之遥，清晰到他睫毛也根根分明，
青瓷一僵，脑子骤然清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