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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伤害她，只会怪自己做得不够，没有保护好她。
可现在，在泥潭里的人是她，封准便浇灭了最后一盏希望的灯。
郁妧的神情萎了下来，她像一朵开在深夜的昙花，说谢就谢了。
“抱歉。”许久，她垂下眼，“是我没摆正自己的位置。”
面子尊严这些算什么，如果让她跪下来道歉，就能护外公周全，她毫不犹豫。
见到瞬间颓下来的郁妧，封准的心口疼了一下。
那是很微妙的一点心疼，轻而易举便忽略了。
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说这话，毕竟郁妧这世界上只剩下这两个亲人了，还一个生死未卜，一个在牢里呆了五年多。
可今天的确被这个女人气坏了。
过去他还没发现，她总能轻而易举勾起他的怒火。
看郁妧快碎掉的模样，封准张了张嘴，道歉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可也只是一瞬间，等郁妧再抬眼，刚才的脆弱和颓唐早已消失不见。
她看着封准，神色平静：“今天是我不对，抱歉。以后不会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去洗澡了。”
说着不等封准开口，便绕过他去了浴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