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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芸娘的脸色都带着一丝红,直到坐在马车上阵阵吹来的冷风裹挟着寒意才让她得了清醒。
她愧疚于自己心里有的那丝羞意,是对光风霁月的亵渎。
谢安完了事后将房间收拾妥帖,又将窗棂打开散去了一室说不明的味道这才离去,所幸公孙贺下的药只要发泄就能得到缓解,倒不至于损伤他的身体。
他此时也只以为,自己今后只要提高警惕就不会再中媚药。
之后几日都未曾见到谢安,佛堂里每日也只有她一人,府医来给她换药时说起才知道郑氏这是多年的疾病了,今年自入秋以来天就比往年冷,她身子弱自然是难抗风寒。
谢循的家书是在立冬时到的,他去了峦平收拾妥当后就给谢府来了信报平安,谢老夫人高兴,将众人叫到了松鹤院来读信,连她与青小娘都被请了去。
许是有几日未曾见到芸娘,又当着长辈的面,青小娘倒是规规矩矩地与她问了安。
芸娘见她这般忙回了礼,倒是看不出二人前些日子的不和来。
王氏沉着脸扫了芸娘一眼倒是没说什么,这样的场合里她自然是不会屈尊降贵的和一个妾室说什么话。
除了还在病中的郑氏,其余人已渐渐到齐,谢安一走进来时芸娘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词“朗月清风”。
谢安刚进门就见到了芸娘,只是他的目光只轻轻从她身上扫过,并未有片刻的停留。谢老夫人见他来了才笑道:“你侄儿的家书到了,就你还未读过了。”
那声侄儿让谢安的心又是一颤,芸娘看着他的手指接过那封书信时有些做贼心虚看了眼他的神情。
依旧是眉目疏冷,一身苍蓝色的锦袍,正襟危坐如山间松柏,眼下好整以暇地将信纸打开一目十行,不过几霎之间就收好了信道:“恭喜大哥大嫂,大郎此去就正经入仕了。”
谢诚欣慰笑道:“但愿循儿能不辜负咱们期盼。”
不好说将来撑起门户的事情,毕竟这家的门户连他都未能撑起,一切荣华都系在三弟身上。
过了半晌,谢老夫人就将话引到了谢老太爷身上:“待再过一月就是你们父亲的冥诞,这一晃他都已经去了十年了。”
四下一阵沉默,王氏见众人面色忙调和道:“如今大郎也入仕了,父亲若是知道必然是高兴的。”
“是啊!”谢老夫人跟着笑了笑,又看了谢安一眼才道:“如今循儿成家立业了,可我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个老三!”
谢安神色严肃,面上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