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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那侧脸有些惨白,大约是被吓着了,她温声宽慰了两句:“公主,你别怕,都是那人自作自受,既做了那没脸皮的事,自己投井死了还算干净的,若是真叫慎刑司查了出来,指不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呢!”
柔嘉沉默着没应答,只是待穿过长长的宫道,一路回了猗兰殿时,才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倘若只是个误会,并非出自那女子本愿呢?”
染秋有些诧异,一抬头,柔嘉却敛了眉:“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宫里死的人太多了。”
染秋点了点头,似有同感,不过她还是有些生气:“若叫我知晓了那没脸皮的人是谁,我非得唾死她不可,真晦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染秋怒气上头,絮絮的骂着,全然没注意到身边的人脸色越来越白。
不待她说出更难听的话来,柔嘉忽然出声:“我有点累,你去备点水来。”
突然被打断,染秋住了嘴,一抬眼瞥见她眼底微微的青色,小心地问了一句:“主子昨晚没睡好么?”
柔嘉背过身,含混地应了一句:“有些体寒。”
染秋犹豫地站了片刻,没敢再多问什么,掩了门出去吩咐热水。
大门一闭,柔嘉陡然卸了力,塌着腰陷进了红木椅里。
枯坐了半晌,脑海中纷繁杂乱,压抑了一天的情绪烧的她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脖颈处又热又痛,细细密密地牵动着神经。柔嘉忍不住对着铜镜拉下了衣领,眼神一垂,脖颈上赫然一道鲜红的指印,交错着杂乱的吻痕。
仿佛被人用力地攥过,又被粗暴地吻过。
指尖轻轻地摩挲,她控制不住地想起了那些被刻意压制的记忆。
想起皇兄伏在她后颈一声一声粗沉的喘息,汗汽凝成了水滴,顺着她的脊背滑下去,烫的她浑身颤栗。
柔嘉慌乱地别开眼,“啪”的一下把那铜镜按在桌面。
其实何宝善猜对了一半,她不是那个设局的人,但阴差阳错的被唤了进去,的确与皇兄有了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