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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咽了回去，只略有些夸张的抬手揉了揉后颈。
顾清姿看懂了他的暗示，心虚的扭开头，犹豫许久才又看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的缘故，明明逆着光根本看不清楚，她却总觉得谢砚衣领里露出来的皮肤是红肿的。
她越发心虚，纠结着此时发问，会不会被当成不打自招。
周长史忽然自门外走进来，大约是路上走的急，他气喘吁吁的：“王，王爷，方将军孙将军他们要和文官打起来了……”
顾清姿一顿，文官才上任几天时间，矛盾就这么大了吗？
北境的积弊，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消的。
谢砚的眉头也拧了起来：“本王怎么说的，文官上任谁都不准为难，他们这是把本王的话当成耳旁风，去传令，闹事的都滚去抄书。”
周长史脸色一苦：“别抄书了吧？抄了还得老臣去看，写的字跟狗爬似的……费眼睛，实在是费眼睛。”
谢砚冷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怜惜这位老臣的意思，抬脚就走。
顾清姿不自觉站了起来。
周长史迅速回头看了她一言，随即一个纸团自袖子里掉出来，咕噜噜滚到了顾清姿脚边。
顾清姿连忙将纸团踩住。
周长史松了口气，快步追上去，路上还试图为将军们求情，但不等话出口，他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王爷，你后颈怎么有些奇怪？是不是肿了？”
顾清姿一僵，刚才原来不是她的错觉。
谢砚语气冷淡：“嗯，是肿了。”
“这，这这这……谁？是不是将军们？他们竟然敢下这么重的手？”
“不是他们。”
谢砚忽然顿住脚步，顾清姿一抖，总觉得他会回头看过来。
好在谢砚没有那么做，只稍稍顿了一下便抬脚继续走了，只有声音远远地飘了过来：“是个听不得旁人说实话的骄纵丫头，明明就是弹得很难听，还不许人说，我不过提了一句，她就抡了我一琵琶。”
昨天抡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