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秀儿 十一 (第8/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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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直到今天，我才切实地体会到那把刀带来的更深层次的东西：
寒冷、恐惧。
也许，还有一点欣慰吧。
虽然我知道如果不是事先就得知断手要发难，凭秀儿的速度绝对是赶不及在
他动手前推开我的。但我也知道，即使是那天晚上，她也没有如此刻般哭得那么
伤心过。
面前的画面逐渐有点模煳了，依稀看得到周老冲到秀儿面前狠狠给了她一
耳光，然后冲着她怒吼着什么。我虽然听不到，但我很想骂他一句傻逼，她是个
聋子，你吼她有什么用？
不过，也无所谓了，寒冷随着血液流出体外，在我眼前绘出一片鲜红。我彷
佛又看到那天晚上秀儿腿间触目惊心的血，还有那天她拍了我的肩膀，对我摆手，
掌心向上平伸，缓缓移动到双目，下滑两次，手背贴在下巴下方，又用食指指向
我，手掌再次平伸，掌心向下，缓缓抬起，食指弯曲着在另一只手掌敲了一下再
伸向上方，拇指不动，四指弯动两下，双手并在一起慢慢拢，然后，手指指向
自己。
她说：不要哭，等你长大了，就能保护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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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很短，也很长。无论如何，终于还是到了再见到周老的时候。
“这么说吧，这三天里小凤仙把我伺候的很满意，把兄们伺候的也很满意。
周老开个价，不管多少钱，这女人我们要了！”
三天前我说这样的话兄们大概会拼死反对，但三天之后，没有一个人提出
异议。
“王老，我以为我上次说的话你听进去了。”
周老脸色阴沉，眼里却似乎没什么怒气，这让我觉得也许事情的结果不会
那么坏。
“周老，上次你说的话我可是一个字也没漏。你说了，有人爱江山，有人
爱美人，叫花子自认不是打江山的料，所以在座的都是爱美人的人，兄们，你
们说是不是？”
能出席今天场的人并不多，但比起周老和他带的那两个人，齐声大吼一
下也算得上是声势浩大。但也仅此而已，他身后的力量无边无际，我却已经把所
有东西摆上了台面。
